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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著自己,盯得他渾身難受,似是著了火澆了冰。
李明偉看著咬著嘴唇眼圈微紅的莫桐,又扭頭看了看跑走的邵乾,等班裡的學生差不多散去了才開口問:“生病了?”
“沒有!”莫桐垂下眼狠狠抿了下嘴唇。
“別生他氣,你們倆關係一直那麼好。”
“呵。”莫桐笑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邵乾等到差不多要上課才回教室,走的後門。臨上課的時候李明偉踢了他一下低聲說:“你和莫桐咋的了?小傢伙沒吃飯,一直趴在那裡。”
這節課邵乾上得心神不寧,一抬頭就能看見前排的莫桐安靜地趴在那裡,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語文老師推過他一回,莫桐一動沒動。邵乾聽見莫桐的同桌說:“老師,莫桐生大病了,剛好。剛才我回來還看見他一臉的汗。”
邵乾寫字的時候摁的狠了,圓珠筆裡的鋼珠不知道怎麼就滾了出來。邵乾摁了幾次,沒把鋼珠摁回去,反而找不到了。低頭看那張紙,已經被自己畫得一塌糊塗。
從那天早上起,莫桐就不再黏著他了,也沒有再鑽過從餐廳到後面工作間的小門,甚至沒有在扭頭看過他一眼。偶爾邵乾在一手收票一手舀飯的時候會想,自己那天早上逃開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即使他和何東有什麼,又能怎麼樣呢?他依舊對自己很好,是難得的真心對他的朋友。
可說什麼都晚了。
沉默是一口倒立的缸,一旦在兩個人之間發生,就很難找到打破它的入口。儘管邵乾想過主動和莫桐說話,卻每一次都沒有鼓起勇氣做到過。就像莫桐,那天早晨被拒絕後,就再也沒有勇氣站在他面前一樣。
第34章 。贈你暖光
自冷戰,莫桐對何東的態度倒是放開了。管你怎麼樣呢,隨便你折騰,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何東似乎是立志把戲演到底,有時間就到他們班上晃一晃。
開學之初,莫桐和何東關係似乎挺不錯,有一段時間總是一起打球。後來莫桐和邵乾關係近了以後就少和他在一起,再後來基本就是躲著何東。不過自從那件事之後,邵乾發現,兩個人又經常一起出現了,並且還是以那種關係。這讓他心理上多少有那麼一點不能接受。
莫桐是無所謂,你邀我出來就出來吧,有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反正他一個人窩在教室發呆也無聊的很。有時候何東來找他打球,順便去和邵乾打聲招呼,莫桐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和邵乾彆彆扭扭的說兩句,然後跟著出去。不過他不打球,只找個蔭涼的地方坐著。有時候看天,有時候看人,有時候看沙土裡緩慢爬過的螞蟻。
學校操場的鐵網圍欄外面有一米寬的空地才是公路溝,就是那一米的距離,讓附近的市民充分利用種了各種蔬菜和一些油菜。油菜花早就開了又落,如今油菜角都已經成熟了,掛滿了半乾的油菜杆。旁邊不和季節的胡蘿蔔倒是長得很好。有時候莫桐會整個人掛在鐵網上,一張臉貼在冰涼的鐵網上盯著那些胡蘿蔔瞧,像是隨時想要擠出去飽餐一頓的兔子。好吧,他只是無聊又孤單的很了。
莫桐不知道何東是什麼心理,約他出來也沒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莫桐想著,他應該是不敢了,因為自己口袋裡多了一把螺絲刀。何東只要是敢再動他一根手指頭,他就有膽量把那根鐵捅進他皮肉裡。反正都這樣了,他就是傷了人又能怎麼樣呢?頂多坐牢吧,坐牢多好,不用勞動又管吃管喝。有時候莫桐會狠狠地想,他一螺絲刀捅了何東,進了監獄,邵乾會不會覺得傷心?或者是開心的很,那兩個礙眼的人終於從面前消失了。
何東自然不是怕,他見過莫桐褲袋裡放著的那把螺絲刀。他在某一天晚上約莫桐出去吃燴麵的時候,莫桐當著他的面把螺絲刀拍在了桌子上,什麼也沒說,吃完麵抹了嘴巴又放回口袋去。莫桐也不看他,也不說話。請吃就吃,請喝就喝,只是當他是個能付賬的透明人。
其實何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那麼一出,甚至是那之後為什麼還約莫桐出來。也許兩個人都孤單的很,又有著相似的苦惱,那麼即便只是坐在一起沉默不語,似乎也會有“同類”的感覺。也許只是嫉妒,既然我得不到,那麼大家都得不到吧。
只不過何東幾乎半年沒進家門,何偉業給了他這麼久時間冷靜未果的情況下,終於還是在一個週末採取行動,直接來了學校拿人。
何偉業瞭解何東的情況——據說他的那個兒子成績又下降了;聽說他的那個兒子偶爾會宿在外面;聽說他的那個兒子在學校打架了;聽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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