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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的。”
紀言慢半拍地想,禽獸當然是不守規則的,禽獸守規則還是禽獸?
“剛才我和你爸攤牌了。我說其實我跟你……”
紀言怔住,頓覺冷意劈開灼熱氣息,幽幽滲進全身。
》 “你跟他說什麼了?”紀言緊張地問,卯足力氣推開連軼。
連軼看著紀言,覺得紀言這模樣十分可愛。
“你,你,”紀言牙齒髮抖,“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跟你爸說,其實我跟你——”見紀言臉色漸白,連軼忍不住想笑。他竭力壓住快要勾起的唇角,漠無表情地道,“明天都得回S城加班。”
紀言怔得更加厲害。
在紀言發呆的間隙,連軼低下頭,輕吻一下紀言額頭,一翻身,躺到旁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平靜地道:“好了,睡覺吧。”
連軼說睡就睡,閉上眼睛不發出一點動靜。紀言被耍得團團轉,心中狂數草泥馬。萬馬奔騰之後,猶不解氣,憤怒地瞪向連軼。
草,這混蛋睡得真香!
連軼以十分舒服的姿勢側躺著,鼻子以下埋在柔軟乾淨的被中。他似乎真地睡著了,半邊臉藏在素白色的枕頭裡,睫毛垂下遮住眼睛,均勻緩慢地呼吸著。
裝睡,一定是裝睡!
紀言篤定地想,將手悄悄攥成拳頭,暗自發力,正要給連軼出其不意的一擊,卻見連軼雙眉微蹙,壓著嗓子緩緩說道:“我很剋制了,不要惹我。”
紀言本想低吼一聲“你惹我在先啊!”,話未出口,意識到連軼話中曖昧。連軼說的“剋制”,難道是指……紀言嗓子一緊,不敢、也不能再發出聲音來。
夜色越來越深沉。
紀言越來越清醒。
豈止清醒——他簡直,沒法再繼續睡下去。
雖然睡在另一床被子裡,但連軼的確就睡在他旁邊,一翻身就能撞到一塊的旁邊。紀言本來十分擔心連軼趁此機會胡作非為,還冥思苦想應對之策,現在看來,卻是他自己多慮了。
除了那個惡劣的玩笑、那個擦過額頭的輕吻之外,連軼什麼也沒做。
連軼甚至翻過身,嫌惡紀言似的,遠遠沿床的邊緣躺下。紀言見連軼紋絲不動得如雕塑的背影,不禁惡意地想,輕輕一推,這傢伙就該摔地上去了。
但是他沒有推。
因為另一個念頭湧上來,更加強烈地佔據了他的腦海。
——他不想推開連軼。他想靠過去,抱緊那個身體。
心臟又開始砰砰亂跳。
瞎想什麼?連軼什麼都沒做,怎麼自己倒瞎想起來?
紀言慌亂地轉過身,深深進行呼吸,努力壓制住身體裡的躁動。
越壓制、越強烈;越強烈,越壓制。在惡性迴圈中,時間一分
一秒過去,紀言垂頭喪氣地發現,他的身體完全不聽他使喚地起了反應。
臉頰、胸膛、下腹,全都火燒火燎,一絲一絲慾望從血管裡竄出來,往那最敏感的焦點處匯聚。
紀言窘迫地暗罵:該死!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這種時候,讓他怎麼動手解決啊!
連軼就在旁邊,他沒法在床上弄。偷偷跑到衛生間去?他還得越過連軼的身體。要是弄醒連軼,被連軼逮個正著,那真的是——徹徹底底悲劇了!
紀言大腦一片混亂,煎熬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間還在緩緩流逝、緩緩流逝,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睜大眼,咬緊牙,狼狽、痛苦而焦躁不安地忍耐著,忍耐那該死的本能衝動自行消退。
第二天起來,紀言整個人完全不再狀態。
有氣無力地刷牙洗臉、有氣無力地吃掉早餐、有氣無力地收拾東西,然後,有氣無力地坐進了連軼的車。
連軼沒有開他那輛引人注目的銀色賓士,而是開了輛較為普通的黑色帕薩特。他將車開出小區,走了一段,從後視鏡裡注意到紀振林依然站在樓房外,微佝著背,安靜地目送他們離開。
“你有個很好的父親。”連軼道,看向紀言,見紀言倦乏地坐著,臉色很差,一副沒力氣說話的樣子。
連軼不再說什麼,轉過頭繼續開車。他開車時不喜歡吵鬧,於是五個多小時的路上,車裡始終靜悄悄的,瀰漫一股冬日裡的疲倦氣息。
紀言突然驚醒時,發現自己竟睡在了車裡。
車裡打了空調,很暖和,身上還蓋著一件黑呢絨外套。天色已經暗沉,車窗外是一片青綠色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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