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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格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鄧凱文粗暴的把鑽石從脖子裡拽到衣領之外,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G。A的守衛已經緊緊圍了上來,最前頭那個剛端起槍,叫了聲:“什麼人?!”緊接著就呆住了。
“梵、梵天之眼?”他震驚的目光從鑽石移到鄧凱文臉上,瞬間認了出來:“你是——你是鄧凱文!”
他身後幾個守衛本來已經舉起了槍,一聽到鄧凱文的名字,又紛紛遲疑著往後退去。
鄧凱文一把拎起那個守衛的衣領:“那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什麼女人?”那個守衛驚慌的回頭對其他人大叫:“快通知埃普羅先生!快通知……”
他還沒說完話,一隻冰冷的槍管就狠狠抵到了他額頭上:“埃普羅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阻止我,但是如果你敢跟我玩花樣,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鄧凱文把他狠狠往前一推,隨即大步走上前去:“那個叫茱莉亞的女人在哪裡?把她給我帶出來!”
站在門邊的守衛還想阻止他進去,但是先前那個守衛頭子踉踉蹌蹌的趕上來攔住了他們:“聽、聽他的話,梵天之眼竟然還在他手上……”
桑格斯一直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切,忍不住又往鄧凱文脖子上望去。
那塊黑色的鑽石在陽光下,反射出璀璨華美的光耀,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其實他並不清楚G。A內部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埃普羅到底為什麼關心鄧凱文的訊息。但是他能隱約猜到,那塊鑽石代表著G。A內部的某個身份,可能是一種不容抗拒的權威——而那以前都曾經屬於鄧凱文。
“我來帶他進去,你們趕緊通知埃普羅先生!”守衛頭子最後急切的叮囑了一句,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鄧凱文的目光已經變得十分敬畏:“請,請您跟我來……”
別墅內部裝修得相當不錯。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起來沒有一點聲音,紅木樓梯扶手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守衛頭子帶他們來到一扇起居室門前,還沒開口說話,鄧凱文就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砰地一聲巨響,門裡的女人驚慌失措的回過頭,緊接著桑格斯大叫一聲:“茱莉亞!”
出乎意料那竟然是個黑頭髮的亞洲女人,身材非常嬌小,桑格斯頓時激動的猛撲過去:“茱莉亞!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這個女人身上倒是看不出受過虐待的痕跡,只是神情非常憔悴,緊緊撲在桑格斯懷裡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鄧凱文冷冷的走過去,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分開了這對苦命鴛鴦,把桑格斯推到牆邊上狠狠抵住,厲聲道:“沒有下一次了!”
桑格斯幾乎要給他跪下去:“我發誓,我發誓……”
“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當警察了。”鄧凱文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居高臨下的指著他:“準備收拾收拾跟著埃普羅混黑道去吧!”
沒有人敢在他的盛怒之下說話,連茱莉亞都下意識的止住了哭泣。桑格斯激動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知道顛三倒四的保證和道歉,但是鄧凱文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什麼,直接把他扔到地板上,然後大步走出了門。
樹林間的風夾雜著寒冷的水汽,一呼吸便凝結成細微的白霧。鄧凱文的皮靴踩在厚厚的枯葉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那個守衛頭子從門裡追出來,站門前的臺階上,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問:“您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嗎?”
“斯坦利也不會再回去了。”鄧凱文答非所問的說,連頭也沒回一下。
“但是‘梵天之眼’……”
鄧凱文猛的一個急轉,從腰間拔槍指向守衛頭子!瞬間那人嚇得全身僵硬,連心跳都幾乎停止了,站在那裡搖搖欲墜。
但是鄧凱文僅僅威脅性的指了他幾秒鐘,很快就收回了那把M1911。
他開啟捷豹車門,一把將項鍊從脖子上扯下來,隨便丟進了裝零錢的小格子裡。黑鑽石和幾個五十美分硬幣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聽上去竟然有種十分悅耳的感覺。
(2)
埃普羅往司法部裡砸的錢終於起了效果。
那天中午米切爾從鄧凱文辦公室門口經過,聽見Mike在跟他聊天:“小道訊息,他們可能取消對斯坦利販毒罪名的起訴,理由是Jim等毒販已經死無對證,這樣一來他如果被起訴的話,第一罪名就是涉嫌綁架你的女朋友了……”
鄧凱文仰著頭,深深陷在寬大的皮轉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