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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生氣,他本來就不想二弟討厭自己的,若是他生氣了,那就是沒有完成修給的任務,那樣修也會討厭自己……
在這個到處都陌生的城市裡,若是三個弟弟都討厭他……那種無所依的恐懼感又籠罩在心頭。
裴鈺雙手撐地,把臉接近地板,嘴巴微微張開咬住了眼鏡的鏡腿,然後開始匍匐前行。
他不敢向四周看,更不敢抬頭看,只是埋頭憑著懵懂的方向感朝前方一步步的爬行,膝蓋被地板咯的很疼,除此以外,似乎已經找不到一點自我的存在感。
裴鈺緩慢的移動四肢,顏幕也不嫌他磨蹭,而是細細觀察他——腦袋低垂,白皙的後頸露了出來,然後是運動中的脊背線條,因為身體前段匍匐的較低,所以翹起的屁股尤為顯眼。
質地輕盈的白衣穿在裴鈺身上,愈發將他的身姿襯托的像個舞蹈家一般優美。
這正應驗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良好的家世也填不滿他註定殘缺的命運。
“咚”的一聲,頭撞上了前方的物體,一看竟是到了顏幕的腳下了,撞在了他的小腿上,裴鈺抬頭,等著顏幕取走他銜在嘴裡的眼鏡。
顏幕微感詫異,此刻的裴鈺竟是在哭,淚水無聲的滑落出眼眶,頃刻佈滿了臉龐,裴鈺茫然無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弟弟沒有打他沒有罵他,然而在他未曾察覺之時,淚水已經氾濫。
顏幕心中不無感觸,只可惜激起的漣漪不大,還沒體會清楚那是憐惜還是不忍,就被心中的恨意蕩平,他拿起眼鏡一看,鏡片上有水漬,那是裴鈺的眼淚滴落在了上頭,顏幕不悅的蹙起眉頭,又把眼鏡送到了裴鈺嘴邊。
“舔乾淨!”
裴鈺有些失神,他不解的望向顏幕。
“我讓你把上面的眼淚舔乾淨,快點!”
這回裴鈺懂了,他湊過去,猶豫了片刻後伸出了舌頭,然後舌尖一卷,拭掉了鏡片上的一滴淚,紅紅的舌頭隔著透明的鏡片被看的一清二楚,不禁令人想象那該是怎樣一種銷魂的柔軟。
這種完全的弱者姿態卻不失為一種誘惑,顏幕把裴鈺拉到自己的腿上跨坐著,結果一看他那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就沒有興致去吻他的嘴,於是他轉戰脖子下方,一口咬住了裴鈺的鎖骨。
哪裡知道一直逆來順受的裴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種趨於激烈的對待方式讓他的情緒也明朗起來,“我又不是小狗……為什麼要我在地上爬!!”裴鈺聲淚俱下的控訴顏幕的行為,“你才是小狗,你咬人!”
裴鈺受不了顏幕那種陰沉沉的調子,他不是個安靜的人,他想哭想鬧,可顏幕的冰冷把他僅剩的權利也剝奪了,他在找一個撒潑打滾的契機,那一口咬出的刺痛恰好是個導火索,玩弄和身體上的直接傷害,裴鈺只能參透後者。
簡而言之,弟弟弄疼他了,這就是弟弟的錯。
顏幕一看傻子炸毛了,頗覺好笑,這倒是個有趣的反應,見裴鈺在反抗他,更是想逗弄他。
顏幕連啃帶咬的襲擊裴鈺的上半身。
“嗚……你……你壞!我要到修那裡告你!”裴鈺身體緊縮成一團也沒能躲開顏幕。
“他都把你送給我了,你到哪裡去告!”顏幕將一隻手伸進了裴鈺的衣服裡,裴鈺的癢癢處被碰到,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他又哭又笑的掙扎,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絕對不好受,所以那聲音聽上去像是欲死欲仙的叫床聲一般,令人遐想無限。
顏幕貪婪的嗅著裴鈺身上清淡的體香,像個癮君子般瘋狂的渴求,他真想把裴鈺撕碎了連骨頭帶肉一起嚼了嚥下肚去,因為他竟然兩次被這個傻子挑起了連自己也不能左右的慾望。
他所不能掌控的東西,都該抹殺在萌芽階段,不知何時,嘴裡彌散著血腥味,這種味道讓僅存的理智崩塌,顏幕把裴鈺放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壓了上去。
“顏幕!”歇斯底里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顏幕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蕭慈正紅著一雙眼睛盯著這邊看。
他還穿著出席顏幕生日宴會時那身白色西裝,好看而又體面的樣子,卻因為渾身燃燒的怒火而失了美感,蕭慈手裡拿著一把鑰匙……事實上他有很多顏幕家的備用鑰匙,優秀如他,卻滿心滿眼只裝下了顏幕一人,聰明的腦袋也只剩下了這些算計。
原來顏幕和他這個哥哥的關係,比他想象的要齷齪一萬倍,蕭慈捏著鑰匙的手在顫抖,好像隨時預備著衝上去殺了裴鈺一般。
057 自取其辱
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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