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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行見吳瑕身形瀟灑,已然有了點大家風範,突然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
他摸了摸鼻子,又想到剛才吳瑕的吻,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之間到底還是不一樣了,陸之行本來以為會要一段時間適應,可是好像完全不需要。
不管是師徒或是伴侶,自然就好。
在遠處,葉雲軒伸長了脖子往吳瑕與陸之行所在的海邊看,嘴裡自言自語:“他們在幹什麼呢。”
張平站在他身後,無奈道:“人家師徒敘舊,這有什麼看的。”
葉雲軒炸毛:“為什麼弟弟不跟我兄弟敘舊?”
張平道:“你們有舊可以敘嗎?”
葉雲軒跳腳:“當然有啊!當年弟弟圓乎乎的可可愛了!”
“……”張平無情地告訴葉雲軒事實,“小時候的事吳瑕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為什麼不記得,啊,因為被壞人拐走了,可惡!”葉雲軒猛地拔出刀,表情猙獰,道,“還我弟弟!誰害我弟弟我殺誰!”
張平眼見著葉雲軒又要發瘋,連忙說:“啊,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碧海晴天的,海鳥都出來覓食了,不如我們去海邊抓魚吧。”
葉雲軒聽了,馬上轉變神情,呆呆地問:“抓魚?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張平攬住他的肩往海邊走,說:“走吧,我們比賽,看誰抓得多。”
“噢耶,誰輸誰神經病。”
“……”
☆、63
吳瑕在陸之行的指點下終日練武;吳瑕本來記性好資質好;雖然這算是突擊練習;但是效果也不錯。
吳瑕覺得依稀回到了在武當的時光,那三年他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師父悉心地教導他;他勤奮地習武。
這仙島上的碧海晴空竟然與武當的樹影清風感覺起來如此相像。
但他們也無法再拖延。
首先是帶來的物資即使再豐富也是有限的,然後就是他們離開中原這麼多天;估計江湖上早就鬧翻了;這是個無法逃避的問題;特別是吳瑕;總要回去面對。
對於這點;吳瑕想過;他對眾人說:“等我們上岸之後;我與大家馬上分開。”他看了看陸之行,非常不捨,但是他要為師父和武當考慮,“師父你隨大師兄回武當,好好調養一番,我單獨行動,看看形勢。”
陸之行還沒說話,葉雲軒就開口:“不行!我要和弟弟在一起!”
吳瑕知道跟葉雲軒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只有對張平說:“大師兄,你把葉師叔也帶回去。”
陸之行道:“好了好了,別什麼都大師兄大師兄的,你又不是八戒。”
吳瑕瞪著師父。
“每個人的去留自己心中自有決斷,反正我暫時是不會回武當的。”陸之行懶懶看了看其他人,問,“你們呢?”
還是葉雲軒率先表態:“我要跟著弟弟。”
譚靈秀則說:“那我回武當,治好了陸師弟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有人都看著張平。
張平沉思了一下,道:“我也跟著師弟。”
吳瑕說:“這不太好。大師兄是武當的大弟子,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著武當的立場,如果你與我同行,很多人就會認為武當包庇我,恐怕對武當不利。”
張平道:“這點掌門師尊在我下山之時與我說過,他說見到你之後,如果你心思歪斜,貪念不絕,就想方設法阻止你;如果你還是同以前一樣,就助你一臂之力。況且武當也到了表明態度的時候了,我自有考量。”
吳瑕見眾人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心存感激。
到現在還有人願意相信他,願意跟他站在統一戰線,怎麼能讓他不感動。
話不宜多,等眾人商量好去留,他們動員船員準備返航。
吳瑕的萬劍歸宗雖不說已經練成,但是架勢差不多到了,此時覺得體內有一道真氣,能一主多,制轄其他,讓他極為自控,收放自如。
陸之行除了教吳瑕劍招,還讓他注意調息運氣之法,陸之行經驗老道,他常年受內傷,懂得怎麼在逆境中尋求平和,比吳瑕更能應對內息的突發情況,讓吳瑕受益匪淺。
一行人再次巡航在海上,可心境都有所不同。
吳瑕看了看身邊的陸之行,只覺得心情非常安定,彷彿只要師父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碧波浪濤,船隻破浪航行,離陸地越近吳瑕越是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