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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行偏偏頭,在吳瑕耳邊問:“說了半天,到底是師徒情誼呢,還是別的情誼?”
吳瑕這才明白過來,陸之行又在逗自己了,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放棄了一般地大聲說:“既有師徒之情又有別的!”
“別的是什麼樣的呢?”陸之行繼續問。
吳瑕說:“就是戀人之間那種,所以才想抱著師父,想親師父,想……”他抱緊陸之行,手指都陷進了陸之行的皮肉裡,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陸之行突然笑出聲來,說:“挺老實的,什麼都敢說。是什麼時候起了這個心思的?”
吳瑕反正已經豁出去了,也就放開來講:“先是覺得和師父在一起很開心,後來在隱仙岩上,師父叫我下山去,那時候覺得天都塌了,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心情。”
但是他還是不敢說是他對這方面開了竅是因為甘宇,如果不是甘宇親他,他還不會拿師父來比較,進而加深了對師父的感情。
陸之行抱著他,沉默了一下,道:“你還記得在隱仙岩的時候,你要我跟你一起走的事嗎?”
吳瑕怔了怔,道:“當然記得。”
那時吳瑕誤闖隱仙岩,莫致就要廢掉他的武功,陸之行為了保全他,叫他下山離去,而他剛領悟對師父的感情,竟然想帶著陸之行一起走。
現在想想,才明白那時候的狂妄。
那時陸之行身受重傷,而自己犯了武當禁忌,連莫致都應對不了,還大言不慚地要帶走師父。不說別的,光是讓師父身體恢復,他都做不到。
那是最不好的時機,可吳瑕的一片真心卻不是假的。
吳瑕卻不知道陸之行此時提那件事幹什麼。
陸之行說道:“其實我當時覺得跟你走也不錯。”
吳瑕不敢置信地再次從陸之行的懷裡爬起來,看著他。
陸之行揚起嘴角,笑著說:“我一直都生活在武當,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法,覺得管他什麼武林秘籍江湖紛爭,跟你一起下山去倒也快活。我當時就被自己想法嚇到了,可還來不及細想,甘宇就來了。”
吳瑕心有觸動,低聲說:“師父,我以為在你心裡,我是要排在後面的,估計跟當年你對甘宇一樣,師弟徒弟沒有什麼分別。你抱著與甘宇同歸於盡的心思,可有想想這樣會拋下我獨自一個人?那時候我只覺得萬念俱灰,什麼都不在乎了。”
陸之行也有些動容,他不知道吳瑕竟然牽掛他到了這種程度。
陸之行嘆道:“那時情況緊急,容不得我多想,倒是被甘宇帶下了山,才覺得有點後怕,總是想著如果能再看你一眼就好了。”
他摸摸吳瑕的臉,道:“而且你與甘宇的分別大了,我雖念舊情,但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
吳瑕道:“可是其他人都說我是第二個甘宇。”
陸之行道:“雖然你們兩個都是我帶上武當的,可你們的心性完全不同。只要心不同,即使面對同樣的事,你們的選擇就會不同。我記得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這件事了,怎麼你還在這裡糾結?你大可不必背上這種包袱,只要相信自己一直在走正確的路就行了。”
吳瑕聽了陸之行口風,終於有了點底氣,鼓起勇氣問陸之行:“那師父呢?師父覺得我跟甘宇比起來怎麼樣?”
陸之行聽不明白:“你怎麼總是要跟他比?你當然是好太多了。”
吳瑕心裡歡喜,其實別人怎麼看他,他早就不在乎,他就怕在陸之行心中自己與甘宇的分量不相伯仲。人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吳瑕現在的糾結在陸之行的眼裡看起來,算是好笑了。
可吳瑕的眼眸終於染上了些飛揚的神采,陸之行柔聲道:“之後有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慢慢有了點意識,才發覺自己在少林寺,可渾渾噩噩,無法控制自己,直到你親了一下我,我才又清醒了三分。”
吳瑕臉色紅潤,問陸之行:“師父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陸之行笑著說:“怎麼想?就想,原來傻徒弟抱著這樣的心思。”
陸之行對所有人都很親切,但若真的談放在心上的,只有武當眾人,而他對自己的徒弟向來尤其關愛。他不是不能感覺到吳瑕對自己的依戀,他也想對吳瑕好。他甚至還曾經想過如果吳瑕沒有別的志向,兩個人一直在武當生活下去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事。
陸之行不知不覺也把自己的未來寄託在了吳瑕身上,只要吳瑕過得好,他就安心了。
可後來發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