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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的母親如此勞苦,無法為她做其他事,提水的話還是能做到的。也當是為照顧老爺子,鍛鍊自己的身體。
之前會對自己說,付出不要求回報。現在陳若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什麼叫不求回報……在他心裡還是乞求回報李瀚母親的善意與理解……
覆水難收
春假一開始,陳若飛和李瀚見面的時間明顯少了。李瀚沒什麼親人,春節時便倒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要麼找人喝酒。而陳若飛則忙著吃分歲酒。一戶親戚一次,每每都要被詢問結婚物件的問題,每每要絞盡腦汁思考措辭。陳若飛晚歸時,總期待著李瀚在家等他。但對方不是已經埋頭大睡,就是徹夜不歸。儘管不太能見到面,陳若飛還是希望偌大的家中會有些過年的氣息。他在家裡置辦了些年貨,也掛了燈籠,希望李瀚不會太寂寞。
當然公司每年都有組織春假旅行,職員自願參加。往年都推辭的陳若飛,今年卻抓住和李瀚見面的稀少時間,提出一起去旅行。李瀚單愣了愣,便答應下來。
結果出行當天,肖紫赤也在。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總裁褪下筆挺的西裝、休閒地坐在旅行車裡打盹的模樣非常迷人。陳若飛和李瀚假裝不太熟悉,兩人的視線刻意錯開,疏疏離離上車時,看到肖紫赤都有些驚訝。雖然私底下有很多女同事口頭上肖想過肖紫赤,但大膽和他搭訕的人不多。平日的威懾力總擺在那邊,也甚少有男同事敢大刺刺地坐在肖紫赤身邊。陳若飛猶豫了一瞬,便被人用眼神指定了位置。他大概是公司裡唯一和肖紫赤平靜相處的人。而原先打算和李瀚用前後腳上車的順位為由坐在一起的想法,很快破滅了。陳若飛沉了沉,便自然而然坐在肖紫赤旁邊。而單隻的李瀚,一眼掃過大巴的空位,唯有新來的張漢歧旁是空著的。心有些動搖……李瀚儘量保持平靜,乾巴巴地坐在張漢歧身側。
“要去滑雪……”張漢歧看著窗外風景而過,大巴緩緩駛動著,“我們曾經一起去滑過雪,還記得麼?”
“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李瀚甚而覺得過往的美好他都無法承受,”我們除了‘曾經’,什麼都沒有。”
“你知道重逢的意義嗎?”張漢歧微微向李瀚靠近,挨著他的肩,“我們有‘曾經’,也會有未來。”張漢歧還是同從前一樣驕傲,彷彿自動請纓挑撥他人的美人,自信滿滿地遊走在男人之前,從不懷疑自己的魅力是否能打動對方。
但李瀚卻變了,曾經被背叛,也背叛過別人,感情的事從來都是似是而非、虛無縹緲而無定論。讓他拿什麼去相信張漢歧能和他白頭到老。愛是孤獨的證明,若非信任。而信任的堅韌在於從不背叛……所以他不相信張漢歧,而陳若飛不相信他……
大巴從溫城開到仙邊,李瀚一路無言。直到滑雪場,幾乎以同坐的兩人為一組,分發雪具。李瀚沉默地和張漢歧走在一起,而後踏入雪地中,一眼瞥見先入場的陳若飛摔倒在地而掛在肖紫赤身上爬不起來。說是不嫉妒是騙人的。屬於自己的事物,無論他多麼不濟,情願自己丟棄,也不會謙讓給他人。這大概是人的劣根性。身邊站著張漢歧,眼裡看著陳若飛,一個是想要而不敢要,一個是得到而不想放手,大概這副模樣的自己很可笑……
“你認識老師?”張漢歧見李瀚盯著陳若飛不語,突然開口,“你還記得以前我一直很羨慕他?”
“嗯?”李瀚有點抓不住張漢歧的意思。
“我一直想成為廣告設計師……那是我的理想。”張漢歧又說起從前的事,“我羨慕陳若飛……我當年翻遍了他的所有作品!他的才華平平卻足夠幸運!”
李瀚瞬時記起一些瑣碎的事。張漢歧當年確實非常有理想,他曾經滔滔不絕地述說著一個設計師的廣告和名字——原來那個人是陳若飛……張漢歧也向一些設計大賽投過稿,但沒有中選。他憤憤不平被埋沒的才華,覺得陳若飛平平無奇的作品甚至不若他優秀。李瀚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從那時起,張漢歧的心開始離開他吧……跟一個有錢的男人離開,得到的是出國留學的機會,如果留在自己身邊,只能一輩子默默地嫉妒陳若飛……
“你知道嗎,陳若飛和肖紫赤是大學同學。”張漢歧看著陳若飛,“陳若飛還沒畢業,他的作品就以肖氏的名義參加各種大型的比賽,很快一舉成名。”
李瀚明白張漢歧的意思。
“陳若飛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張漢歧繼續說,“但在之前,他還拿過大□動會長跑的冠軍。現在卻幾乎不能大動。”
李瀚一愣,驚訝地看著張漢歧……他一直以為陳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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