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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平日裡總喜歡打打鬧鬧,他總口無遮攔,率真可愛……張漢歧是李瀚生命中的一股清風。他走進了李瀚的生命,像是在他心裡刻下了永不磨滅的烙印;他拓展了李瀚的眼界,將李瀚完全帶入美好的花花世界;他吊高了李瀚的品味,在張漢歧之後任何人在李瀚眼裡也不過如此。但這樣的張漢歧最終還是離開了他……
張漢歧對李瀚說,我們再一次相戀吧……但李瀚已經忘了愛情的感覺……他無從知曉自己是否還能對張漢歧產生愛戀……他已經有了陳若飛……無論自己對陳若飛是處於何種心情,李瀚都不得不承認,張漢歧離開他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唯有陳若飛是真的住到他心裡的……他是依戀陳若飛的……這是張漢歧離去必須付出的代價……現在的李瀚已經不若當年純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陳若飛非常忙碌。雖然臨近新年,但現在是新年廣告的高峰,更何況他一直忙於調研明夏,準備來年為明夏食品的新產品做廣告。同時,肖紫赤又詢問陳若飛新季度升職的事,設計總監空缺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由陳若飛兼任,但他遲遲不肯答應老總正式晉升。陳若飛有自己的考慮,他想做一個比較自由的設計師,不想為其他人的作品困擾,他想活在自己的世界,有時間可以出去走走遊遊,和李瀚一起……
但他和李瀚似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陳若飛看著桌上被退回的禮物,緩緩垂眼……這是聖誕時,陳若飛匿名寄給李瀚媽媽的東西,卻還是被寫上“陳若飛”名字退回到高德。陳若飛嘆了口氣,明明沒有坦率和李瀚的關係,李瀚的母親卻縮在自己的保護殼裡,捨棄,捨得……最是怕好意被拒絕,連不求回報的付出也一併拒之門外。
再次來到李瀚母親的居所,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公司的事基本結束,只零零碎碎地餘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偶爾到公司一趟便可。於是,陳若飛便像做賊一般悄悄地去看李瀚的母親。這裡過年的氣氛已經很足了,幾乎每戶人家門口都掛著大紅的燈籠,貼著對聯。陳若飛伸頭觀察了半天,發現李瀚的母親似乎出門不在家。而周遭的住戶也大門緊閉,不若上次有著鄉村清冷的熱鬧。
“誒?是你啊……”
陳若飛一愣,回頭看到老人搖搖晃晃地站在他身後:“你是……王伯?”
王老爺子“呵呵”笑著:“阿蘭叫我‘王伯’,你也這麼叫我?”
陳若飛臉一紅,趕緊道:“王爺爺。”
王老爺子微笑地點點頭,緩緩開口:“你是曉東的朋友吧。”
陳若飛怔了怔,突然意識到王曉東和李瀚是總角之交,那眼前這位姓王的老人便是……“您是曉東的爺爺?”
“你上一次來找阿蘭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眼熟,但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你。”老爺子平靜地看著陳若飛,“直到你說你是高德的設計師,我才突然想起來,曉東的大舅子,和曉東是同事,也是個設計師。”
這樣說起來,陳若飛和老爺子也算是親戚了。
“你今天還是來找阿蘭的嗎?”
陳若飛頓了頓,瞬時覺得尷尬起來,上次自己說來取材,結果還是被人一眼看出意不在此:“蘭姨今天不在嗎?”
“我們這群老鄰居都去吃分歲酒了。”老人家說,“我實在走不動,讓他們給我帶點吃的就好。這些年,我走不動,都是阿蘭買些東西和我一起吃。”
“阿蘭不去吃分歲酒麼?”陳若飛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特意留下來照顧王老爺子的話,阿蘭的心大概還是柔軟的吧……
但是……老爺子緩慢地搖頭:“阿蘭的小兒子出事以後,她再也沒有和我們這些老鄰居說過話……我身體好的前些年,阿蘭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的。近年才又親密起來,但和其他人還是不說話。”
陳若飛心一緊,不知該如何回應老人家的話。當年付出代價的又何止是李瀚……連家人都一併受到牽連……
“陳若飛……”王老爺子叫了發愣的陳若飛一聲,“阿蘭還沒回來,你幫我做些事吧。”
陳若飛點頭,看著老人家指著房子裡的大紅燈籠和對聯。是啊……這裡除了老爺子和蘭姨,其他人都已經張燈結綵了……陳若飛趕緊動手替老人和李瀚母親掛上燈籠貼好對聯,而後想起蘭姨一向要到井邊提水,便挪了王老爺子家空空的水缸,放在蘭姨家門口,就提水去了。老人家說,之前阿蘭不提這麼多水在家放著,但現在順帶照顧老爺子,所以需要很多井水洗衣打掃。老一輩有老一輩的生活習慣,情願累死也不願擰開水龍頭接水或按下洗衣機的開關。陳若飛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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