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白衣青年,槍聲,血泊。。。。。。
男人好像再次將我摁進水中,腦袋像被人重重一擊似的,驚出一身冷汗,我驀地瞠目醒來。
睜眼見到的是米色的天花,周圍棉被雪白溫暖,像是從地獄返回天堂。兩手一撐,我想要坐起,卻不得其所,重重地跌回綿軟的床褥裡。
「怎麼了?」隔壁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我渾身一顫,扭頭望過去。
白樺臉上猶掛著睏意,關切地看著我。
我張張嘴,卻一隻字也說不出來。
「又發惡夢嗎?」
我點點頭。
他伸手拭去我額上冷汗,蹙起秀眉,溫聲說:「那只是惡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沒多想,用力將他抱著。觸到他溫暖的身軀時,才發覺自己全身冰冷,且不能自制地發抖。
「你在這兒。。。。。。」
他輕輕地回抱我,溫柔地撫拍背脊。
「對,我在你身邊。。。那都是夢,不是真的。。。。。。」不知是否錯覺,他的聲音彷佛沙啞了,似隱帶著淚意。
在他的撫慰下,繃僵的肌肉放鬆下來。他的聲音就像是鎮定劑,紓緩了緊張的情緒,我逐漸放鬆擁抱他的力度。
雖然他這樣說,但我清晰知道,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
時間悠然地流逝,我們只是靜靜地相擁,誰也沒說話。偶爾聽到窗外北風呼嘯,颳得玻璃乒乓作響。
半晌,或許他以為我睡了,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要下床。
我心中掙扎一下,在他坐起來前,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庸懶地埋頭進頸窩中,擷取他的溫暖。
「白樺。」
懷中的人驀地僵硬。
失憶後,我不曾喚他的名字,他亦不曾告訴我。
只是用你我,喂,誰誰,叫對方。
「你。。。你。。。。。。記起來了?」他遲疑地說。
我不願離開那溫暖的源頭,在他頸邊搓磨幾下,輕輕說:「嗯,你甭找催眠師了。」
「全。。。全部都記起了?。。。。。。」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見他神經兮兮的,我有點好笑,抽離一點距離,戳他額頭一記,「該記的都記起了。」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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