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累得睡著了,葛可風抱著人,還是睡不著。盯著卓眠的連看了會兒,起身下床,翻出了那個藍色的首飾盒,取出了那串翡翠,小心翼翼地給懷裡的人戴上。卓眠睡得不沉,手上一涼就醒來了。“這是什麼?”
“送你的,不喜歡的話明天再拿掉。”
卓眠轉了個身,又睡了。
葛可風看著他,忽然就想起了一個朋友的婚禮,那是一場中式婚禮,新郎新娘,兩個玉人。新郎一身喜氣洋洋的大紅婚服,新娘也是一身喜氣洋洋的大紅旗袍,上面是繡著龍鳳呈祥,富貴牡丹,金邊銀線,幾乎耀花了人的眼。兩人別出心裁,不要戒指,而是將兩個祖傳的玉鐲子拿來,我給你戴上,你給我戴上。
一下子就把對方圈住了,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歲月靜好,平安喜樂。
滿場的人都成了陪襯,只是為了有幸見證他們的幸福,他們的約定。
他恍惚記得,那個新郎走到他旁邊的時候說了句什麼,喝得昏昏沉沉中的一句話,“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似乎是這樣的一句,記不真切了,話卻記得。
他站在人群外,看著那個新郎被灌的東倒西歪,快樂的藏都藏不住。他又看到,新娘不露痕跡得走來,輕輕地扶住新郎,相依相偎的兩個人,真正的完美無缺,花好月圓。
一來一扶,白頭到老。
那是他還沒結婚,卻對這喜悅不上心,因為,不論和誰結婚,自己都不可能如此幸福。
到了現在,卻突然想了起來,滿心滿意的羨豔。
他看著身邊的人,仍是眉眼精緻,溫婉動人,閉眼睡了。
這翡翠手鍊卓眠終是沒戴久,兩天不到就收起來了,葛可風后來看到他空落落的手腕也沒說什麼。這是後話了。我們現在要說的是卓眠公司裡的事。
新年過去了,假玩了,都該回來了。人事調整也要開始了。
人事部的經理就站在卓眠面前作彙報,末了,又加了這樣一句:“總經理,您的秘書室今年有個人請了孕假,要不要從下面調一個人上來。”
卓眠看了面前一身套裝的嚴肅女人一眼,笑著說道:“好啊,你挑幾個人,拿資料來讓我看看。”
那女人朝卓眠回笑一下,把手中的檔案夾遞了上去。
卓眠翻開第一張就愣了,然後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下:“就要這個卓林吧。”低著頭不再去看人,“你出去吧。”
卓林,是剛進公司每兩年的新人,很是機靈能幹的小夥子,卓眠從他一進公司就注意他了,就算她不說,他也要提他的,只是,不會把他往秘書室裡塞。一屋子女人,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他搖了搖頭,罷了,隨他去吧,遲早自己會補償他的。
對,補償他……
卓眠坐在椅子上轉了個身,外面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直堂堂的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滿屋的金黃。他現在對著那輪金色的圓盤,眼睛微眯著,白的,金的一片,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了。
他想起房裡的那副梵高的《向日葵》,絕望的盛開,死亡的燦爛,帶著滿心的激情描繪的自己的生命。熱烈而殘缺,努力卻粗糙,無畏卻無為的一生。
即使最後被人奉為了神,還是個悲劇。
而在此時,葛可風也在看著這燦爛的日光,潑天的陽光被窗邊的文竹一擋,零零碎碎地撒了一地,就像是一塊破了的水晶,粘不好,連不全,可惜的緊。他拿著手裡的電話,猶豫了許久——他不知道該不該給卓眠打這個電話。
他要去香港進行一個交流會。
可是,想了又想,這個電話還是沒有打出去,他們倆的關係還沒到這一步。省得自己一廂情願了,徒留傷心。
這時候,陳航的電話打進來了。陳航也是京裡風頭比較響的一個太子黨,只不過這人不走政途,下海經商了。他也算有本事的,藉著父輩的關係,一手創立公司。這年頭,下海經商的人很多,藉著關係起來的也有很多,只是能屹立不倒,又越做越大的卻是真沒有幾個,而陳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來S市是為了一個工程,國家現在大力宣傳的一個交通工程。在京裡好不容易拿下了,只等這邊的訊息了。葛可風和他的關係一向不錯,自然是幫忙。現在事情都辦妥了,他也要開始過來了。
“到了給我說一聲,我找個人給你接風,順便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這是要把他往S市本地的圈子裡帶了。
“那敢情好啊,省得我人生地不熟的碰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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