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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卓眠這邊一出門就給葛可風打電話了。“可風,我現在去你那兒,待會就到。”
葛可風在那邊低笑:“不是說家裡有事的嗎?怎麼又來了?”
卓眠在這邊翻了個白眼:“那我可不去了。”
“別,別,我這邊都翹首以待了。”
“……我馬上到。”卓眠掛了電話就又提了次車速,路兩邊的霓虹燈變成了一條連著的綵線,貼著車窗向後退,簡直要飛起來了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輕快了,也要飛起來了一樣。
到他停下車子的時候,臉上也不由自主地笑開了,一抬頭,就見著那人了。葛可風倚在陽臺的欄杆上往下看,瞧見卓眠也笑開了。
葛可風招了招手,轉身回到裡面,不一會兒,卓眠面前的自動門就開了。
葛可風看著他人進來,一把抱到懷裡。卓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在那裡任他摟著。越過葛可風的肩膀,可以看見桌上吃剩的菜,屋子裡薄薄的灰塵,又有點心疼了。
這兩個人在門口膩味了一會兒才放開對方。保姆的假也還沒到,這兩人又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直接就進臥室了。
他這裡有不少卓眠的衣服,從睡衣、浴衣到家居、西裝一應俱全。倒不是卓眠常來他這裡,而是他自己給人家準備的。
卓眠剛打電話的時候,葛可風就把他的睡衣拿出來放到床上了,卓眠進臥室的時候就瞧見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撈起睡衣進了臥室。
他洗澡洗到一半,就聽見後面門開了,他頭也沒回,就說:“出去,我待會兒就好……”話還沒說完人就在他後面了。葛可風摟著他的腰不說話。
☆、鐲子(改)
“……怎麼了?”
“沒,就是想抱抱你。”
浴花還在嘩嘩的往下灑水,卓眠任他摟著,整個浴室都煙霧繚繞的,旁邊的鏡子早就花了,即便人站在前面也映不出個人影。卓眠睜著眼瞅了一會兒,回過身去,反摟住葛可風,把他的頭牢牢地放在胸前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這是他心愛的男人,這是他自己迫不及待要見到的男人……
葛可風鬆開手,壓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他的眼角:“快點洗。”說完人就轉身出去了。卓眠看著他的背影終究沒有說什麼。
就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在卓眠出公司之前,葛可風已經出門了,開著車繞到了卓越樓下的停車場,正要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就見到人了,只是,身邊跟了個極美麗的女子,他替她拎著包,她挽著他的手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對上莫誠,他還可以說說話,對上女人,他連嘴的張不開,況且,他和卓眠最初開始也是……自己纏著的。他看著兩人從車前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心裡冰涼一片。
一路上他都在想著那兩個人,渾渾噩噩得回到家,燈不開,門不關,徑直地跑到臥室裡,一頭栽倒床上。他就這樣躺著,眼睜睜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上面糾纏的花紋好像動起來了一般,輕飄飄,白茫茫。
他什麼都沒想,就看著頭頂的花紋,一點一點地研究它的路徑,從東到西,從西到東,原來竟是一條。從東忙到西,從西忙到東,竟然還是在哪一條窄窄的線上徘徊。
他迷迷糊糊的覺得想通了什麼,又覺得沒想通,直到心上人的電話打來,打起精神來同他講話,裝模作樣地連自己都反胃。
掛上電話,他對自己說:“真難看。”真難看——怨婦一樣。
他站到陽臺上,看到那人的車駛進來,一瞬間無數的陰謀詭計從腦海掠過,最後,只是在那人仰頭笑的時候,也對他笑。
他揮了揮手,走回屋裡……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來了,這,就夠了。他一遍一遍地勸著自己,最後,好像真的滿足了。
卓眠進來,擁抱,接吻,一如往常。
他看著那人拿了自己準備的浴衣,看著那人走進浴室,深吸了口氣,仰面躺回床上,閉著眼,不再去看那天花板上忙忙碌碌的曲線。耳邊響著輕微的水聲——是那人在洗澡了,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下來了,路燈早早的亮了起來,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虛弱的光,黑的地,白的光,是該說外面亮,還是說裡面黑?
他站起身,來到浴室,朦朦朧朧的霧氣裡去看那人,仍是覺得美,手也美,腿也美,還是看不夠。他抱著那人,輕輕地嘆口氣,再抱得緊一些。
罷了,隨你吧。
到了大半夜,卓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