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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就拿這場面沒辦法,只好撓了撓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髮,轉身去廚房冰箱裡拿了兩廳啤酒,將其中一廳丟給夏志英,乾巴巴地說:“那我們就喝酒吧,划拳你總會吧?”
“……這個不行,我不會喝酒。”
陸飛拿眼睛瞪他:“胡扯,喝酒和做/愛一樣,是男人的天賦所在,哪有不會喝的道理,我拿給你的是啤酒,又不是白酒,白酒我們還喝不起呢,來,拿著,不許不喝。”
最終夏志英還是老老實實地陪陸飛喝起了酒,陸飛覺得自己好像青樓裡那種強拉著花姑娘調戲的嫖客,除了猥瑣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來形容。
可是陸飛不介意,人窮怕了,臉皮就會比較厚。
臉皮厚有時也挺佔便宜的。
酒過三巡,陸飛愜意地眯著眼睛,問夏志英:“喂,等會兒你怎麼回去?城東離得這麼遠,打車最起碼要三四十塊呢,坐公交你腿腳又不方便。要不我騎車帶你?”
“不用的。”夏志英說,“我很重。還是打個電話讓我朋友來接我好了。”
“沒事啦,我當過送水工,多的時候載著四桶礦泉水騎過半座城,它們可比你重多了。”陸飛說著,上下打量了夏志英一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不過你看上去挺高的,一百八十公分超了吧?多少公斤?”
“六十五。”
“哦。”陸飛又笑了笑,“我經常帶一些男孩子騎車去玩,不過他們都是專門做零號的,沒有你這麼高大,輕的也就四五十來斤,跟個女孩子似的。”
夏志英舉著易拉罐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陸飛。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陸飛很難看清他的表情,但估計是挺尷尬的,便擺了擺手:“好啦,知道你是個直的,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算了,你就當我沒講過。”
夏志英默默地聽他說完,然後低頭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酒。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陸飛乾脆也低下頭,學著夏志英的樣子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酒,不學不知道,一學陸飛就直皺眉頭:
操,照夏志英這種渴法,別說啤酒了,就算給他伏特加喝,嘴裡照樣都能淡出鳥來。
過了好一會兒,等陸飛都快忘了這生硬的對話的時候,喝得臉
頰微微泛紅的夏志英突然半而不接地來了一句:“喂,其實我不是直的。”
“啊?”陸飛愣愣地望著他,以為自己沒聽清。
夏志英抬起眸來,看著他:“我跟你們是一個圈子的,只不過在酒吧裡做招待,不想被那些客人糾纏,最禮貌的拒絕也只能說自己不是gay,否則容易得罪人。”
看著陸飛睜得大大圓圓的眼睛。夏志英淡淡笑了一下,然後補充道:“順便說一句,我和你一樣,也只做TOP。”
陸飛的易拉罐從手中滑落,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賭
從陸飛家裡出來的時候是晚上五點左右,冬季天色暗得快,走在馬路上,可以看到躲在高樓大廈後面的天穹泛出濃重瑰麗的紅色晚霞,居民樓亮起一盞一盞顏色不同的燈,油煙機呼呼的轉動聲和家家戶戶炒菜的聲音此起彼伏。
夏志英十平八穩地走著,手收在褲子口袋裡,微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樣子。
“滴滴。”
一輛賓利從後面緩緩開了上來,朝他的背影摁了摁喇叭。
夏志英回過頭,賓利車窗降下,裡面側探出一張神色不善的英俊臉龐來,那開車的男人長得非常成熟,用髮膠固定好的黑色頭髮一絲不苟,高挺的鼻樑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
夏志英嘆了口氣:“程維,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把我丟在這裡擠公交車呢。”
原來這輛賓利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拒絕給陸飛面試的紅紗經理程維。
程維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手往副駕駛座上一指:“少廢話,快點滾上來。”
程維的車子裡香菸味很重,沒有什麼裝飾品,甚至連一般車輛上會繫著的諸如“一路順風”之類的平安符都沒有。
卻在後座上丟了盒拆開過的粉紅色包裝杜蕾斯。
夏志英不知道程維是故意把它放在這裡的,還是用完了之後忘了收好。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儘管夏志英表情上毫無波瀾,但嘴角的弧度顯然僵冷了幾分。
程維從後視鏡裡瞥了夏志英一眼,問道:“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到小區裡找你?”
“沒辦法。陸飛他真的以為我腳扭了,一直堅持送我出來,我跟他說了好幾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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