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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強也不說話。
羅強甚至都沒張口問一句,你這是帶我去哪?
兩個人心知肚明,這條路再往前走下去,還能通往哪裡……
到了這份兒上,還說啥?
你是重刑犯,我是條子,我敢,我豁出去了,你難道不敢嗎?!
邵鈞一路開,一路倆眼尋麼著,尋找和確定合適的目標戰場。
剛開過一處有交通燈的路口,羅強突然睜開迷離惺忪的眼,啞聲說:“你剛才走的那條車道,頭頂有攝像頭,把你拍了。”
邵鈞腳底下一頓,暗罵,操……
邵鈞:“我又沒違章超速。”
羅強:“可是它把你拍進去了,回監區不應該走這條道。”
羅強歪頭冷笑,無奈地搖搖頭,三饅頭一看就沒幹過壞事,沒經驗。老子當年出門做活兒,每次出手前的路線計劃都經過縝密的考慮,詳盡周全,滴水不漏。老子要是像你這麼稀里馬虎,顧前不顧後,顧頭不顧腚,早死過不知道多少回。
你走了一條本不該走的路,事後如果有人有心查你,就能查出你曾經去過哪兒。
邵鈞低聲咕噥著,小聲罵了幾句,然後說:“那邊有個牧場,咱們監隊每回都從那兒買肉,我就說我順便去提肉了。”
身後的人笑了一聲,聲音沉沉的,像是從胸腔裡流出來的,上古銅器的摩擦聲。
手銬和欄杆撞出金屬的脆響,一隻大手略微費力地伸過來,隔著鐵欄杆,摸到邵鈞的頭。
邵鈞抓著方向盤的兩隻手都有些抖,手心瘋狂出汗,變得溼潤,眼神凌亂,渾身每個毛孔都流露著焦渴。
羅強的手指摸進他的頭髮,研磨著頭皮,一隻大手掌張成半球形狀,託著眼前人的後腦勺。羅強用掌腹承載著邵鈞的重量,然後讓手指劃過後腦那條凹陷的小窩,在裸露的脖頸上撫過。
邵鈞喉結不停地抖動,眼睛頻頻望向後視鏡。
羅強一言不發,一雙眼也盯著後視鏡。兩人的視線透過鏡子的折射反光,死死糾結,整個車廂都像要爆出火星,下一秒就要燃起來,野火燒山。
邵鈞終於開到半山上的牧場,殘陽如血。
放眼四顧,大半個牧場遍地長滿半人高的草杆,直挺挺刺向天空。夕陽給草場鋪灑上一層金粉,金黃色的草穗在風中輕輕搖盪。
幾頭牛在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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