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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羅強樂。
“給我滾!”邵鈞憋屈壞了。
“前邊兒還遮著呢,沒給你走光。”羅強說。
“……”邵鈞氣得沒轍,在羅強面前抖,“哼,你三爺這套東西金貴著,能隨便亮出來?亮出來不嚇死你的!”
“唉喲?嚇我一個?”羅強忍不住逗小孩兒,“您這褲襠裡邊裝得是飛船啊還是航母的,老子還真想見識見識。”
劫後餘生,整個人從身子骨到心情都散了,倆大老爺們兒抱著狂樂,樂得毫無風度節操,很不要臉地互相臭貧擠兌了幾句。
那感覺好似心底的烏雲陰霾煙消雲散,霍然開朗,從心口透進來一縷朦朦朧朧的亮光,每個人的心都暖了,軟了……
好久都沒正經在一塊兒說幾句話,好些話堵在胸口,不知從何說起。
坡下的水一路看漲,再不跑又得淹水裡,邵鈞一骨碌爬起身,扶起羅強,倆人拉扯著往高處山裡爬。
羅強的腰不好使,一條腿又傷著,一動就疼,只能硬挺著。
邵鈞倒是腳上穿了鞋,卻裸著兩條腿,走路走得很彆扭。他的屁簾兒四面透風,吹得胯下那套柔軟嬌嫩的寶貝在夜風裡不停晃悠,沒有布料兜著,果然感覺不太安穩。
邵鈞一條肩膀奮力撐著羅強,扶著對方慢慢走。
倆人深一腳淺一腳,萬分狼狽,簡直是這輩子走過的最落魄、最艱難的一條路。別說邵鈞沒這麼出過糗,羅強自己都沒有;當年被全國通緝,公安緊追猛趕,他逃進深山,都是一身專業的野外生存裝備,腰裡好幾把槍,指哪打哪。
天徹底黑下來,低窪處的洪水短時間不會退去。
邵鈞沒手機,聯絡不上自己人,只能決定臨時紮營露宿,在山裡過一夜。
別看小邵警官當年在警校裡也念過野外生存之類課程,書本上的知識真到了實地發揮作用的時候,還是不如羅強這號沒念過書、完全靠自己一雙腳創造實踐經驗的。羅強站在高處,地形地勢簡單察看一番,仰臉找了找牛郎星織女星的位置,於是選定崖邊一處背風的小山洞,僻靜,乾燥。
倆人把懷裡能用的工具傢伙事兒都掏出來,羅強吩咐這人收集起山洞裡的乾柴樹枝,在石坷垃裡點一堆篝火,這才暖和了。
羅強要煙抽,可是邵鈞衣兜裡那半盒煙,早被水泡爛乎了。
沒煙可咋熬得過漫漫長夜?兩個煙癮都很大的人這急得,上竄下跳,抓耳撓腮。後來弄了塊大石頭,在火裡烤熱,拎出來,再把一根一根溼漉漉的煙擺在熱石頭上燻烤,慢慢地燻幹……
好不容易烤乾一顆煙,點著了,倆人迫不及待得,一人嘬一口,吸那個香噴噴沁人心脾的焦油味道。
羅強不爽地抱怨:“嗯,你這啥煙?一股子哈喇味兒。”
邵鈞無辜地說:“精品熊貓!我這不是哈喇了,讓泥湯子泡軟了,菸絲都不脆了。”
羅強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從邵小三兒唇邊搶走煙,湊近頭,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品一品,再吸一口,眯細的眼從側面看過去,皺紋深邃迷人。
方寸之地的小山洞裡,倆人擠在火堆旁,肩靠著肩,手指間的煙遞過來,再遞回去,你一口,我一口……
這段日子各種變故,互相隔閡著,有意疏遠著,其實哪個心裡好受?
坐在一處,抽根菸,心裡憋著藏著想要向對方解釋、辯白或者質問的一番話,一下子就都不重要了,好像什麼都不用再說。
一起經歷了生死一線,手拉著手從山洪泥石流漩渦裡爬出來,還需要說啥?啥事兒能有眼前這大活人好好地活著就靠在身旁更加重要?
當年沒選擇坐牢蹲監,彼此能有機會認識?
會有今天嗎?
這都是命嗎?
掛在懸崖上,哪個鬆了手,扭頭放棄了,都再見不到另一個。
那一刻沒有選擇鬆手,就是不甘心,不認命,還想見著對方,無論如何捨不得死。
有些話,根本不用說出來,伸手摸摸自己的心。
一個人兒獨自瞎琢磨,那叫犯賤;倆人彼此相互惦記,就叫愛情。
39、第三十九章一條褲子
那一宿山裡很涼;即便是盛夏季節;生著火堆;後半夜也把倆人凍得夠嗆。
羅強腰不好;不宜動彈。邵鈞把這人慢慢扶到個能靠的地方;給他揉了揉。
“有多疼;能撐住?”邵鈞問。
羅強“嗯”了一聲,腦門上浮出一層汗;可是在三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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