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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高中的時候你不住校不參加晚自修每天回家，就是為他吧？”看言珩一副想要反駁的樣子，連慕南直接嗤笑，“不然難道還是為了吃媽媽做的菜？”

看著言珩不說話，連慕南繼續：“見到那些女生全都不假辭色，冷淡的要死，每天都把‘我弟我弟’掛在嘴邊。我還記得有一段時間你和你弟放學都不一起走，那個時候你簡直比失了戀還要失魂落魄，一副被拋棄了的怨夫相。”

也正是在那段時間，言珩親口告訴了連慕南，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大概是因為都是一類人，所以交流起來會更加容易，他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說給連慕南聽。那段時間，連慕南就相當於是他的知心姐姐，圍在他身邊不停地開導他。

“現在看你們這副樣子，說是沒好上吧不像，說是好上了吧也沒這麼冷淡的啊。到底是怎麼了？”連慕南問出剛一見面就有了的疑問。

言珩又是一陣沉默，就在連慕南以為沉默就是他的回答了的時候，他才開了口：“有的時候，不是互相喜歡就能在一起的。就算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但整個世界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我們願意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你和你的他在一起沒有我們那麼多的顧慮，可我們畢竟是親兄弟，就算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總要考慮爸媽的感受。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家人該有多失望，爸媽該有多難受，我們又要怎麼向他們交代呢？”

連慕南眼睛瞟了一下，又看向言珩：“所以說，你是因為不好向爸媽交代所以才不想和你弟在一起的嗎？”

這一次，言珩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水杯喝茶。

“在給爸媽交代之前，你應該要先給我一個交代吧。”言珩的身後傳來言律的聲音。

言珩拿著杯子的手緊了一緊，他轉過頭去，看向弟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不要緊，要緊的是，”言律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他緊緊地盯著言珩，眼裡的光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燙到他，“親愛的哥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言律眼神掃到連慕南身上，敷衍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和言珩還有事，這頓飯只能你一個人吃了。”

說完，言律就拉著言珩離開了餐廳，留下連慕南一個人。

連慕南喝了一口茶，搖頭嘆氣：“死小孩，還是和原來一樣沒禮貌。看來今天的菜還是隻能我一個人嚐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去個漫展丟了手機……心塞

☆、坦白

因為言律還是學生黨，所以他並沒有買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考了駕照。實際上，早在高三畢業那一年，他就已經考出了駕照。

半路上摸了言珩的鑰匙，言律開著車把言珩載回了家。

關上門，只剩下了兄弟兩個人，還在玄關言律徑就直開口：“哥，你是因為介意別人的眼光所以才不敢和我在一起的嗎？”

“當然不是。”言珩皺著眉頭回答。

“那麼，你就是因為怕爸媽傷心，怕他們不能接受，所以才不肯接受我？”言律逼近言珩，鼻子快要湊上他的鼻子，看進他的眼睛裡。

被言律這樣看著，言珩有些狼狽地別開眼睛，後退一步，轉身走向客廳，只留給言律一個背影：“我沒有。我只是不喜歡你。”

言律三步並作兩步追上言珩，手搭上他的肩膀，強迫他轉過身來看著自己：“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言珩面不改色：“我只是不喜歡你。”

言律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表情卻是冷笑：“你一定要這麼藏著掖著嗎？說出這種口不對心的話，你難過我也傷心。有什麼意思呢？”

言珩一把甩開他的手，語氣也激動了起來：“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有意思呢？告訴你我愛你？告訴你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告訴你我不介意爸媽難過不怕他們傷心只想和你在一起？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在我眼裡根本不重要，他們算個P！可是爸媽呢？他們把我們養這麼大是為了讓我們這麼忤逆讓他們這麼傷心的嗎？如果愛情建立在傷害親情的基礎上，那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言珩看著言律，一連串的問題甩出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難過。他也憋了很久，忍了很久，甚至比言律更長，他曾經也想就這麼不顧一切，但他畢竟不是言律。或許就像言律說的，他的確不敢，生怕在這個家裡引發一場狂風暴雨，破壞原本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平靜。

言珩愣了一下，認真地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