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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衛生間一直沒有人進來。
帶著言律去洗手的時候,言珩突然想到。
回到了輸液大廳,言律安靜地一隻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言珩卻一直集中不了精神,突然他看到坐在對面的人開始吃飯了,才想到現在已經是午飯點了。抬頭看了看吊瓶,起碼還要兩個小時,他和言律早上出門太急,連早飯都沒有吃。想了想,他對言律說:“你餓了嗎?我去買點吃的好嗎?”
言律放下手機,抬頭對哥哥說:“好啊,我想吃御堂前。”
言珩:……你怎麼這麼得寸進尺。
看著言律一副“我是病號我的要求你們都要滿足不然我的病好不了”的無賴樣子,言珩有點無奈,但也沒有不開心,畢竟對於病號來說,有想吃的東西反而是好是。
“那我去買。”御堂前不送外賣,想吃的話只能自己去店裡買。
“謝謝小珩!”言律給了言珩一個大大的笑臉。
四十五分鐘後,言珩腳步匆匆回到醫院,言律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過沒有在玩手機。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久了吧,我還買了你喜歡的布朗尼做甜點。”言珩在旁邊坐下,從袋子裡把菜一樣一樣拿出來。等到桌上擺了四個盒子,他手裡拿著一盒飯,才反應過來:“……我忘記向他們要勺子了。”言律掛的是右手,他可不會用左手拿筷子吃飯。
言律看到言珩難得懊惱的表情,笑了:“沒關係,你餵我好了。”
言珩沒有說話,只是從旁邊拿過一個小凳子,坐得離言律近了一點,掰開一雙木筷,開始喂言律吃飯。
糖醋排骨,三杯雞,上湯西蘭花,清炒時蔬,言珩對言律的口味早就已經爛熟於胸了。
吃了沒幾口,言律對著言珩說:“小珩,你也吃吧,一個上午沒吃東西,你肯定也餓了。”
言珩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給言律餵飯,言律卻拒絕再開口,無奈之前,他只能把飯喂進了自己的嘴裡,又吃了幾口菜,言律才肯繼續下去。
於是,兄弟倆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兩盒飯。
等到掛完鹽水,已經快要兩點了,收拾了一下東西,言珩帶著言律回了家。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言律還和護士們打了個招呼說了聲“明天見”,足以見得他的心情實在是不錯。
無視護士們面帶羞澀欲語還休的表情,言律屁顛屁顛跟在腳步快了不少的言珩後面,走出了醫院。
回到家的時候,言媽媽還沒有回來。言珩把藥放在茶几上,轉過身看著打算在沙發上坐下來的言律:“你病還沒有好,還是回房去床上躺著吧,多睡睡出出汗會好的快。”
言律還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抬頭看向言珩:“哥,我想和你談談。”
言珩莫名有些不祥的預感,“有什麼要談的,等你病好了再說。”
“哥,你最近一直躲著我。”言律表情突然變得認真。
“……”言珩說不出反駁的話。
“我們上一次談話你倉皇逃開了,這一次,我希望我們能談出結果來。你知道,這樣下去並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既然你和我的想法不一樣,那就說服我。”或者,被我說服。
言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在沙發上坐下,有些自暴自棄地開口:“好吧,你想談就談吧。”
“哥,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為什麼會一直躲著我?就因為你覺得我是你的弟弟我喜歡你但是這不容於世俗?所以你躲開我妄圖改變我的想法糾正我的行為?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躲著我,是因為你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言律語調平靜,語速卻帶著急切。
言珩看向他,冷笑了一聲:“那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又是為了什麼?就因為你覺得你喜歡我所以我也一定要喜歡你?不然就是我哪裡不對?不然你就要強制的改變我?還用什麼‘讓我正視自己的內心’這種荒謬的理由?”
言律閉了閉眼,是他把言珩逼急了。他重新張開眼睛,放慢了語速,聲音溫柔:“小珩,其實親人也好,愛人也罷,始終都是一家人,更何況親人更是骨血相連的血肉親情,愛情最後總會歸到親情。我們一直都是親人,這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的。只不過我在親情之外,對你有了其他的情感。而你,如果沒有親情這一層關係,你對我還會是現在這樣嗎?”
“如果沒有親情這一層關係,你以為你還會坐在這裡和我聊天嗎?”言珩搖了搖頭,“這個世上哪有這麼多如果,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