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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說的就是我現在這種狀態吧。我媽想讓我在家休養,我以要補課的名義逃回了學校,躲進自己的小屋。
讓人驚訝的是,幾個月沒回來,屋裡居然一塵不染,水電氣也沒有因欠費而斷掉。屋子的鑰匙就我和房東有,房東自然是不會來幫我義務掃除的。
“你在嗎?”
我對著空空的屋子說,“出來吧,我還要感謝你呢,打穿小佟手腕的是你吧?”
那時候小佟劫持我,並想向季雨陽開槍。打向季雨陽的那一槍被趙天成幫助擋掉,趙天成因此受了點擦傷。但這並非因為小佟打偏,而是那及時的一槍打穿了小佟的手腕,讓正在發射子彈的槍口射偏的緣故。
事後調查發現,這一槍並不是當時在場的警察打的,使用的子彈也並非警用配置。非警方人員,卻擁有槍支和高超的槍法,並且站在會主動來幫助我的立場,這樣的人我只認識一個。
窗簾撩開,從陽臺上進來一個人。高大強壯的身材,因戶外運動而曬得黝黑的面板,依舊沉默寡言。
行者工坊的人們叫他狙擊手,因為他殺的人身上都會有一個圓圈和十字的標誌。但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外號,因為在研究所的基地裡,他的槍法是最好的。但他卻不愛用槍,說槍是給演員耍帥用的,要殺人的話在,他還是喜歡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殺掉,比如使用藥物,和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斃命的大動脈切割。
“……小言,歡迎回來。”
“為什麼你還在青城?黃金還沒處理完嗎?”
“我……還有點事……”
我嘆氣道,“我又拖累你了啊……你是專程留下來保護我的嗎?”
“嗯……小言你,記憶……”
“恢復了。”
“那……”
“所以,我不再需要你的保護了,華哥。”
作者有話要說:
☆、與過去的告別
狙擊手的名字叫衛華,是我在研究所基地裡認識的唯一一個朋友。
作為光之面的研究所裡聚集的是高智商、家境也出眾的孩子,這些孩子受到先進的專門教育,離開研究院後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各行各業的精英、甚至領導者。但身為暗之面的基地卻又是另一番光景。這裡的挑選標準是孩子的身體素質,並且無親無故者居多。像我這樣從研究所轉到基地的完全是個特例。
基地的孩子們畢業後會做些什麼,這裡誰也不知道。時不時就有昨天還見過面的人永遠地消失在你眼前,你甚至不清楚他是離開了,還是已經死了。
如果說在研究院內,孩子們還會拉幫結派,畢業後也是能經常聚在一起開茶話會的朋友,那基地的孩子之間卻是相互敵對的狀態。基地裡禁止打聽你不該知道的事,你不知道身邊的人會何時消失,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的世界是以什麼身份甚至什麼相貌生活,不知道今天的朋友是否會成為明天的敵人。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無所謂,即使是在研究所裡,我也是被孤立的存在。那時的我記憶中沒有母親的疼愛,對於逼我去上不喜歡的課程的父親也是討厭之極。我唯一依賴的是我的導師,甚至把他當我的父親一樣尊敬。
但進入基地之後,我卻被導師拋棄了。不再有人單獨輔導我,我必需和那些比我大很多的孩子一起上公共課,本來身體素質就一般般,還要被迫接受超過年齡限制的體質訓練。剛開始的一兩個星期我還對陌生的環境興致滿滿,但時間一長我就受不了了。曠課、搗蛋、撕毀書本、設計一些小圈套整教官,一切熊孩子的行為我都盡其所能地發揮出來。
我還沒有明白,這裡已經不是能讓我隨意撒嬌任性的地方了。
整整一週的禁閉,被關在狹小的單人牢房裡,只有一張帶有薄被的床、便池、洗手盆,一日三餐被從鐵門底下遞進來,連光線都見不到,更沒有人跟我說話。
我在房間裡哭鬧,嗓子都喊啞了,卻沒有人理我。一週後,我被放出來時,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回到四人間宿舍,其他孩子也像是看不見我一樣,沒人上來搭話,甚至連嘲諷都不屑一顧。
被教訓後,我才知道收斂。還好我也算識時務,再沒明面上鬧什麼情緒。
我開始把熊孩子的技能用到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我學會了一件事,只要沒人知道這事是我做的,就不會有人為難我。甚至還可以做成是別人做的樣子,愉快地看著教官訓斥那些明明什麼也沒幹的孩子,把他們關進禁閉室。
沒錯,我的天賦總算是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