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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會將母性延伸到生活之中,使不成熟的男性將原本普通的關愛情懷轉化為對年長女性的憧憬與依賴。而對於鄧林來說,從小被家裡的親人——特別是如此艱辛才將他產下的母親——關愛長大,本身便存在戀母情結的基礎。而在作為性心理發育關鍵的青少年時代,與姐姐的過多接觸中戀母情結轉變為戀姐情結,將對年長女性的依賴轉化為愛情。
鄧林自己是否意識到這一點尚不可知,他雖然不怎麼說話,那雙眼睛裡卻藏著股勁。有這種眼神的人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只有兩種方法能終止他的執念,要麼告訴他想要的結果,要麼把他也變成一具屍體。
季雨陽呢,滿腦子盡是什麼除暴安良之類的詭異念頭,估計是柯南看多了,誓要找出殺死鄧霞的兇手。我則感覺大大的頭痛,簡直就是顆燙手山芋,倒不是我主動去接,但季雨陽卻一心想把那燙手山芋分我一半。
這麼悽慘的故事講了之後,我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說,只好把自己當天見到的情況再跟他們從頭講了一遍。其實我的話除了修正一些細節以外,也不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我儘量把語氣表現得十分真誠,以便讓鄧林知道我瞭解的就這麼點,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聽完我的敘述後,二人顯得格外失望。鄧林倒是比季雨陽想得開,對我道了謝,便脫了外套準備睡覺。我剛想進屋,卻眼尖地瞧見了他脫去外套的左手腕上戴著的一塊表,一股違合感立即襲了上來。
“你的手錶挺漂亮的。”
鄧林看看錶,說,“這是姐姐的遺物,我發過誓,一定要找出兇手,所以天天都戴著它。”
“是你姐死的時候戴著的表嗎?”
“不是,是到她宿舍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的。”鄧林說道,“姐姐放在櫃子的最裡面,被墊櫃子的報紙擋住了,差點沒看見。這表當時裝在一個挺好看的盒子裡,應該是她很重要的東西吧。其他的衣服和雜物都處理掉了,我就把這塊表留下來當個紀念。”
我沒再說什麼,安慰了他幾句,回自己的房間上床睡覺。客廳裡季雨陽還在抱怨沙發小,不過幾分鐘後就傳出了鼾聲,當真是個缺心眼兒的。
這麼大的鼾聲,鄧林怎麼睡得著,不過季雨陽說他倆一個宿舍的,估計早已習慣了吧。
我卻失眠了,並不是因為隔著門的鼾聲,而是那塊表。
歐米茄的男款表,看樣式和質感就知道是正版。表看起來有些舊了,估計是長時間沒有保養。金屬錶帶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劃痕,表面邊緣也有點碎裂的痕跡。
這種以萬為單位來標價的奢侈品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家境貧寒的鄧霞那裡,更何況是放在櫃子最裡面,還有報紙擋著。不過即使如此,也應該能很容易從學校那種小櫃子裡翻出來,當時去搜查鄧霞宿舍的警察怎麼就沒發現呢?
有意思。
第二天鄧林要去打工,大清早就走了。季雨陽倒是很好意思地在我家睡到中午自然醒,一起吃了個午飯後,他去籃球場拿昨天丟下的東西,我約了人在校外的榕樹咖啡廳見面。
趙天成來的時候居然還穿著制服,我有點頭大。還好是坐裡面的包間,萬一被認識的人瞧見,我本來就不太好的名聲更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了。
額頭與眉心微微緊繃,眉形舒展,看來這幾天派出所那邊有些雜事讓他心煩。唇角帶笑,但笑意未達肌理,可能是我昨晚給他發的那條簡訊讓他過於在意,想來找我興師問罪。不過介於我叫他出來的那條簡訊寫十分簡約,他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先等我自己開口。
不過既然那條簡訊是想撩起他的好奇心,我當然不會主動提起,所以他一張口我就知道,這是要嘲諷我了。
“夠神秘啊你,”被服務員帶進來後,趙天成取笑我道,“嘿,還弄個帽子戴著,大明星嘛你。”
“我感冒了不行啊。”
趙天成是校派出所裡的民警,快奔四的人了,一身肌肉精壯得很。去年冬天因為我在寢室裡出了點事,扯到派出所去了,這才跟他認識。聽說趙天成之前可是市刑警隊的精英,後來因為手受了重傷拿不了槍,便被分配到我們這裡的校派出所。箇中原因肯定不止這麼簡單,反正與我無關,也就懶得去打聽,他自己也不願提起。
“你昨天半夜搞什麼玩意兒?”服務員出去後,他立即問我,“都快三點了,發條訊息說有重要的事?做啥夢啦?”
“想看看警察是不是能及時為我們小市民排憂解難嘛。”
“耍我呢?老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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