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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能睡著嗎?”
她點點頭。常規問題得到的資訊和她的面部反應已經確定,接下來得來點刺激的。
“尚馨老師的追悼會你去參加了吧?”
譚小薇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乾淨,嘴唇開始顫抖。我繼續說道,“小雪帶你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眼熟,後來想起來了。那天我在大禮堂負責拍照,看見過你。那時候的你也和現在一樣,一副害怕得快要昏倒的樣子……你的失眠,和尚馨老師有關嗎?”
“沒……沒什麼……”
“不可能沒什麼吧?你又不是文學院的人,也沒上過尚馨老師的課,何必要去參加一個完全無交集的人的追悼會?那天你一個人去的,也不是陪朋友,你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出現在那裡嗎?”
譚小薇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雖然看著挺可憐,不過她的臉正在飛速地閃過一些重要的資訊。於是我決定加大刺激,直擊重點。
“如果說和尚馨老師沒關係的話,那……是和謝濤老師有關係吧?”
譚小薇的瞳孔急速收縮了一下,賓果了。
“你雖然也沒上過謝濤老師的課,但卻以另一種形式與謝濤老師存在著某種關係。這種關係之深使得你一個人悄悄去參加了謝濤老師亡妻的追悼會,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追悼會上露出一副愧疚到想以死謝罪的表情。”
說中了。譚小薇驚慌地站起來,想要跑出去。我一把將她抓回來按到沙發上,站在她面前不讓她逃走。
“就算心存愧疚,但你又何必害怕呢?”我俯視著她說,“尚馨已經死了,而你是勝利者。你會愧疚但沒理由害怕,除非,有什麼人在威脅你。”
“我……”
譚小薇一邊發抖一邊流淚,見鞭子打得差不多了,我決定再發點糖。
“對不起,”我坐到她身邊,扯了紙巾給她擦眼淚,“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現在必需跟我說實話。這件事你的確不能找心理室的老師說,不過我會為你保密的。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最重要的秘密了,你不用特地隱瞞了,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遲疑地問,“學校裡……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我會讀心術。”
“什麼?!”
她明顯不信,我笑笑說,“我是學心理學的,之前有追悼會見過你,結合你的言行為推測並不困難。”
“可是……連心理室的老師也……”
我厚著臉皮繼續淡定地自誇,“我們學校有這麼多刑偵學和犯罪學的專家教授,社科院的心理學也有不少學術界的名人,警察卻來找我協助,而不找他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我笑道,“你……現在心裡在想,哪有這麼神奇,肯定是之前小雪把你的情況告訴過我,是吧?”
“咦?”
“現在想的是……這人不會是什麼騙子吧?嘛,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學生,要我掏學生證給你看嗎?”
她的臉色變了變,我又說,“現在想的是……讀心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現你和謝濤老師的關係?”
“為什麼……你……真的會讀心術?”
我當然不能承認什麼讀心術,聽起來就像是江湖騙子一樣。不過也不好跟她解釋什麼我能根據人臉肌肉運動看穿對方想法,這已經是科幻領域了吧,連蕭然都打死不信呢。於是我稍微跟她解釋了下臨床心理學的應用,拿我們上課時講的專業術語震住她,反正她也不懂,只要聽起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就可以了。
這一講就是半小時,等她好不容易理解了,眼淚也止住了之後,那張原本灰敗的臉上才起了些血色。看到譚小薇現在的表情,我知道她已經打算跟我說實話了。於是我也沒再跟她玩什麼花招,直入主題。
譚小薇和謝濤是在圖書館認識的。譚小薇雖然不是文學院的人,但平時喜歡讀一些文學作品。有一次在圖書館找書,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同樣也來找書的謝濤過來給了她一些建議。譚小薇當時不知道他是老師,就跟他多聊了幾句,覺得此人學識淵博,頓時一股崇拜情懷由然而生。
後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譚小薇好幾次在圖書館和謝濤偶遇。每次她碰到看不懂的書就會拿去找謝濤解惑,一來二去,兩人交換了手機號和QQ,變成了普通朋友關係。譚小薇也知道了謝濤是老師並且已婚的事。
關係轉變的契機來自於一次校外的聯誼會。譚小薇與同學一起去參加我們學校和其他學校的聯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