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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當時在醫院碰到杜春梅時的閒聊,原來她說的那個受傷的舞蹈團成員居然就是盧森。雖然報告上說兩人從那之後看起來像是斷了關係,但周童找工作卻是靠的杜春梅這個閨密,託的前男友的關係。
寧雪講的閨密邏輯成立了,不過卻並沒有查出杜春梅幾次懷孕時的男友,只能說她保密工作可真做得好。有沒有可能是盧森呢?
頭又痛了起來,我吃完藥後去小睡了一會兒。夢裡滿地都是盧圓圓的斷肢,鮮血流得到處都是,把那件白色吊帶裙染成了紅色。當白色徹底從夢中消失時,一張熟悉而扭曲的臉孔又現出了。那個面部被拉扯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帶著瘋狂的笑聲來到我面前,一身血紅。我以為他換衣服了,但仔細一看,那件衣服仍然是醫生穿的白大褂,只是顏色是紅的。那種紅色並不自常,上淺下深。我低頭看了看他的腳,他踩在一片血泊之中,血從他的腳一路攀了上來,染紅了褲子和白大褂。當我再次抬頭看他的臉時,那張扭曲的臉孔卻逐漸變得清晰。
是吳斌的臉,他冷冰冰地看著我,轉眼間,我和他便站到了聖誕樹上。他身上的衣服變成了裝飾工人的制服,一個圓球從樹頂留出的洞中升起,停在了聖誕樹的頂端。突然,我和他又站到了樹底下。他漫不經心地從我身邊走過,卻一把將我推到只離我一米遠的聖誕樹上。聖誕樹因被我撞到而搖晃了幾下,我心裡一緊,抬頭時,一個巨大的圓球從聖誕樹上掉了下來。
從、樹、上、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艱難的嚴冬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頭痛卻減輕了不少。還來不及理清思路,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一接通,寧雪脆生生的聲音便從另一邊傳來。
“學長~我想到一件事,雖然當時覺得沒什麼特別,但卻是杜老師這一個月以來最奇怪的舉動了!”
“什麼事?”
“學長你還記得上次你吐槽我嗎?說我那篇雪榕路驚現嬰兒屍骨裡的各種推理BUG,你當時說,那件包屍骨的衣服已經破舊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從哪知道這是校服的。”
“嗯,對。”
“我當然不知道那是不是校服啦,不過這個訊息是杜老師告訴我的!”
“她告訴你那件衣服是校服?”
“嗯!當時我在現場拍了照後,直接去了話劇社活動室拍社團準備聖誕節目的新聞素材照片,拍完後我就跟他們八卦在雪榕路看到的事,當時杜老師也在。你不是從那件衣服的口袋裡掏了個什麼小墜子出來嘛,我也拍了,杜老師特地要了那張照片放大了看,然後又翻了其他照片。我問她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她就說,這件衣服是學校的校服,當年她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們學校的校服就是這個款式,所以她認得。”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和情緒有異常嗎?”
“異常嘛……說不上吧,只是覺得她也不是很肯定的樣子,對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
“有墜子那張?”
“嗯!因為聽她語氣不是很肯定,而且校服款式歷來都差不多,所以我就只在新聞裡寫了校服而沒寫是哪一屆的校服。”
“原來如此。”
“怎麼樣學長,這條訊息有價值嗎?”
“小雪,幫大忙了。”
怎麼就沒想到呢,都是從樹上掉下來啊。
我去找沈情幫忙,兩天後,一張帶有盧森血漬的毛巾和兩根杜春梅帶髮根的頭髮交到了我手裡。我聯絡了蕭然,把東西交給他,讓他想辦法把吳斌的開庭時間往後延,事情可能有轉機。
化驗結果出來後證實,雪榕路的那具嬰兒骸骨果然是杜春梅和盧森的孩子,死亡時間推測是在二十幾年前,正好是杜春梅上大學的時候。
蕭然以調查雪榕路嬰兒屍骨案為由,把盧森和杜春梅叫去問話。由於從監控器中看不太清人物面部表情,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跟蕭然一起審這二人。
出乎意料的是,杜春梅在聽到蕭然的問話後,只沉默了一小會兒,便交待了當年的事。
那時候她和盧森談戀愛,在熱戀期間意外懷孕。她去找盧森商量要怎麼辦,盧森在聽說她懷孕後立即要求她想辦法把孩子打掉。杜春梅一氣之下跟他有所爭執,二人拉扯間,盧森被杜春梅從臺階上推了下去。
這件事發生後,兩人便斷了來往。盧森不能再跳舞,退出了舞蹈團,杜春梅卻猶豫著到底要怎麼辦。她想要這個孩子,但男友卻如此無情無義,就算勉強生下來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