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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誰告訴你腳印的事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提什麼腳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實際意義上的真兇
周宏偉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僵硬地張了張口,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這也就證明他已經預設了罪行。
之前總結過兇手的特徵,現在結合幫兇二號周宏偉來看解釋如下:
1,與張玲熟識,受張玲信任——胡菲菲跟張玲關係不錯,二人已經是兩年的朋友,張玲又沒什麼心計,自然是十分信任胡菲菲的。至於胡菲菲是用什麼方法讓張玲服下藥物還有待查證。
2,通曉一定的非外科醫學知識——如果有專業的外科醫學知識,屍體不會被剖成那樣,但如果一點也沒有,又無法從張玲身上採下如此大量的血液,也不能順利將肺取出。之前我認為採血和剖腹的是同一個人,但在確定了兇手之後,我就知道之前的判斷錯了。胡菲菲的心理還沒強悍到因為嫉妒就把相處兩年的朋友剖腹的勇氣,張玲死後的屍體處理必定有幫兇的參與。
3,知道吳凡與張玲的矛盾——這一點有微妙的偏差,我之前認為是兇手在解剖樓看到我們一行人吵架,從而利用從吵架中得到的資訊作案,其實兇手早在那之前就計劃好利用這個矛盾來嫁禍吳凡了。吳凡與張玲的矛盾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結下並廣為人知,只不過是那天恰好在那個時候又被張玲提了一次。
4,有機會接觸到一定的藥物——周宏偉無疑,藥學院的學生們也有許可權能接觸到一些藥物,但跟老師的許可權卻差遠了。更何況胡菲菲是學中醫的,接觸西藥的機會應該比較少。
周宏偉利用胡菲菲的嫉妒心理,誘使胡菲菲對張玲產生了殺機。但胡菲菲畢竟不敢親自動手殺人,從周宏偉的立場,很容易讓胡菲菲相信他對張玲也抱有類似的不滿與恨意,使胡菲菲認為自己只是周宏偉執行謀殺張玲計劃的“從犯”。精神狀態受控,又是在解剖樓冷凍室這種特殊環境下,人的精神緊張提高到一定程度,即使是擁有一定專業知識,也很容易受到“信任”的心理治療師的暗示。
胡菲菲相信了是周宏偉親手給張玲服下的“毒藥”使張玲“死亡”,於是她便“幫助”周宏偉從“屍體”身上抽取了大量的血液,卻在實際上導致了張玲“失血性休克死亡”。胡菲菲在執行完抽取血液的任務後便離開現場,一方面是爭取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明,一方面周宏偉會判斷她不適合親眼目睹他的剖腹行為。這一行為過於血腥暴力,容易刺激到胡菲菲,萬一起了反效果,使胡菲菲對張玲產生負罪感,那就得不償失了。
事實上胡菲菲的確對張玲產生了負罪感,她單獨來榕樹咖啡廳見我的時候我之所以沒能從她臉上看出痕跡,她對張玲真實的愧疚與悲傷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當時她並不認為是自己導致了張玲的死亡,對於沒有這種已經殺了人的自覺的兇手,我的經驗與所使用的技巧都有漏洞。
而且我推測胡菲菲在第一次見我時就已經知道我“名偵探”的名號,那天她來咖啡廳見我時聽說我幫助警方聖誕節案的時候驚訝程度並不高。而我也先入為主地認為她只是沉浸在悲傷中的緣故,更何況她還顯示出“擔心寧雪也受到威脅”的強烈感情,讓我對她產生了一定的感激。不過現在想來,說不定是想透過我向警方轉告她透露出的吳凡是兇手這一情報來嫁禍於吳凡。
胡菲菲星期天在受審時,聽到白海雲說明了張玲的死因,內心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動搖,但她當時本人並不怎麼相信我們,所以表現得也不明顯。不過之前也說過了,胡菲菲的內心還沒強悍到對殺害朋友無動於衷,就算沒證據,只要再加強審問她就會老老實實地招了。
麻煩的是這個周宏偉,雖然他的表情告訴我推測都是對的,但沒有真憑實據,就算胡菲菲指控他,他也能夠脫罪。所以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認罪,激怒他,讓他露出破綻,然後……
“哼,真是精彩,裝出一副耍賴的樣子,其實每句話都逼著我往最核心的證據退步。”周宏偉重新坐下,被捅破謊言後反倒是一臉輕鬆,“看來你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過來的,剛才的對話也已經錄過音了吧?”
嘛,萬全的準備倒沒有做,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直接撞上他本人,本來是想把可疑的地點調查完之後再以學生的名義去心輔導室呢。
“高天一在哪?你把他怎麼了?”
“高天一?”周宏偉笑笑,“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他跟案件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