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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興就是那個用假身份證來看蔣越的木匠徒弟。不知道他從哪聽說蔣越的遺體要被移交給青醫大,就託關係去青醫大當保安。他一直為蔣越鳴不平,覺得是嚴敏對不起蔣越在先,還懷疑蔣越殺人案是冤案,就在校內到處散佈謠言。”
“原來是他乾的……不過按他所說的話……”
郭興招供如下。
郭興是外地人,一個人來青城打工,跟著蔣越學木匠,可能是由於蔣越在他身上看到當年初到青城打工的自己,所以對郭興十分照顧,郭興也像大哥一樣敬重蔣越。郭興知道一部分蔣越的家事,而且懷疑嚴敏有外遇也是郭興無意中提出來的。結果事情居然鬧到了蔣越殺人的地步,郭興一方面覺得自己對不起蔣越,一方面又懷疑案件另有內情。
據郭興所說,蔣越很愛嚴敏,天天起早摸黑地接活也是為了滿足嚴敏的各種奢侈物質需求。但嚴敏卻揹著蔣越偷人,蔣越平時性格內向,不輕易發火,不過一旦發起火來就會十分衝動。熟知蔣越性格的郭興雖然心裡清楚,但情感上怎麼也不能接受蔣越殺人一事。自從蔣越被判刑後,他時常去嚴敏家找嚴敏的麻煩,卻從嚴敏口中聽到已經把蔣越的遺體捐出去的訊息。
郭興自然不能忍受蔣越“冤死”之後還要被人“分屍”,聽嚴敏說是把遺體捐作科學研究了,多方打聽之後得到蔣越的遺體要在新學期被移交給青醫大的訊息。於是郭興就託關係在青醫大找了保安一職,待蔣越的遺體被送到青醫大時,就開始在學校內散佈謠言,企圖阻止蔣越的遺體被解剖。
但他的謠言除了給學生們增添些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外,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個時候他得到訊息,說是再過兩週,青醫大有一節對外的公開解剖課,到時候還有外校的專家來參觀,所以要把蔣越的遺體用到這堂課上。
郭興很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願意幫助他的人。那個人說他有辦法阻止蔣越的遺體被解剖,不過郭興要照他說的辦。他要郭興在這週四晚把解剖樓的保安引開,郭興雖然跟楊林也熟起來了,但畢竟二人關係還沒好到可以輕易把楊林引離解剖樓的地步。於是郭興想了個下洩藥的辦法,他摸準了楊林的作息時間,在週四晚飯的時候給楊林送去加了料的快餐,後來又特地打電話勸楊林去校醫院看病。洩藥是那個人給他的,要放多少藥也是那個人說的。那人說這個劑量的藥一個小時內就可以造成輕微脫水現象,到了醫院肯定得輸液。
不過給楊林下藥後,郭興心裡不安,生怕楊林有個什麼意外,就看著時間到校醫院門口轉悠。等到楊林出來了,見大體沒事,為了小小地彌補下自己作的孽,就叫上楊林一起去小賣部,請楊林吃了夜宵。
作者有話要說:
☆、得來全不費功夫
“就這樣?”
“就這樣,”蕭然問,“你看他像是說謊嗎?”
“……沒說謊,而且臉上還帶著本能的驚恐和愧疚,他應該也不知道解剖樓當晚會發生什麼事。”
蕭然反覆多次問過郭興那個讓他把楊林引開的人是誰,但郭興卻一無所知。只說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自稱是解剖系的“周老師”。這個周老師說他知道一些209的內情,覺得這樣處理209太不人道,希望至少能聯絡上209除妻子之外的家人,取得209親人的同意。
不過蕭然剛才打電話去學校問了,解剖系姓周的老師倒是有一個,但是是個二十幾歲的女老師,去年畢業留校的學生輔導員。
“至少一人的幫兇,第二個出現了啊。”
“你怎麼知道這個周老師是第二個幫兇,而不是兇手?”
“因為我心裡已經有兇手人選了,另外,我要見見這個郭興。對了,把大廳的監控調出來,我有用。”
半小時後,郭興再次坐到了審訊室裡。招供之後他的臉上反倒鬆了下來,只餘對自己是否會獲罪的擔憂。
“放心吧,你雖然有參與這件案子,但直接案情與你無關,事先也不知道兇手的意圖,老實回答問題就能早點走。”
郭興明顯不信蕭然的話,仍對我們再次提審他抱有疑惑。我把監控記錄開啟,進度拉到郭興回頭看高天一那裡。
“這個人,”我指著高天一說,“你認識他?”
郭興瞄了一眼,“不認識。”
“說得這麼快,代表你認識。”
“我真不認識,”郭興急忙解釋道,“我就是……前幾天見過,有點印象,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