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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
“說什麼?”
“陳建林和你家裡人翻臉了嗎?”
“……可以不說嗎?”
“可以,不過我想知道的話一定會知道的,所以還是你親口告訴我比較好吧?”
下午景海鷗把彥清還回陳建林的公司,他一會要去見律師,臨走他對朋友說:“你家裡那個事,我替你想了想,暫時也沒什麼好法子,你家老陳做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總覺得……也許問題就在你身上,你太軟糯了,老陳要是不來點硬的你們倆一起把日子都過成酒釀圓子湯了——所以你還是聽老陳的吧。”
天氣很冷,彥清把手放在大衣口袋裡,半張臉縮在厚實的圍脖裡,半闔著眼說:“哦。我聽他的。”
景海鷗揮揮手,走了。
彥清低著頭,一個人往回走。
天氣越來越冷了。
晚上陳建林下班,才想起來跟彥清說晚上趙院長安排飯局的事。彥清不想去,可是陳建林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怕落單被堵,於是還是帶在身邊保險,倆人驅車去學校接小胖子陳安迪,回家稍微收拾停當便出發去給人陪坐末席。
陳安迪聽說著由頭,吱吱扭扭也不想去,被他爸爸威逼利誘好歹穿得跟個球似的出門了。
他也聽傳聞說果真是馮在淵讓人印的那個“花魁名片”散發在學年各個班級,本來是無跡可尋的,給他辦事的兄弟也很夠意思來著,沒吐露一點口風。不過班主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調出走廊裡的監控錄影,把撒名片的人給找了出來,又順藤摸瓜了摸到了馮在淵那。
幸而馮在淵的老子勢力太大,行政級別比這個學校的校長還要高,且身為一市的財神爺,錢能通天,那實在是有通天的本事,所以班主任抓住真兇後反而息事寧人地低調處理了。只是針對這件事在班級展開了一場樹班風知榮辱的思想教育什麼的;班會的主題也是講同窗友愛互敬互助;班級裡的女同學也紛紛轉變了口風,同情起受了欺負的趙紫橋……這一切都讓陳安迪深感無趣。
飯局設在某新海派餐廳,趙院長一家三口,陳建林一家和馮行長父子以及馮行長的辦公室主任,一個四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勉強也算是三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家。
陳安迪有點擔心自己的家庭狀況在學校裡傳開。
就像他小學的時候,最初並沒有覺得三個男的組成的家庭和其爸爸媽媽孩子的家庭有什麼區別,所以他都很大方驕傲地說自己雖然沒有媽媽可是彥叔就像媽媽一樣。三年級之前還好,其他的小朋友聽了也覺得沒什麼,可是三年級後他就變成了“同志家庭的小孩”那種存在,因為很少見,所以總不同班級不同年級的人在他身後指指點點,並不一定惡意的,可是他漸漸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自己家庭的不同,最後連一直的好朋友趙紫橋都不再和他玩了,他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好容易搬家轉校,上了初中,陳安迪再也沒有說過自己家裡有個男的媽媽這件事——這是他不想為人所知的一面。
這次來赴這個莫名其妙的宴他深感不滿,本來說什麼也不想去,然而他爸爸又故技重施地用“不老實就別想去F國”那招對付他,他可恥地頹了。不過他趁彥叔不在的時候向他爸爸提出:“那你不能說你和彥叔是那個那個,要不然我在班級裡就沒法混了,到時候我就離家出走,才不管你什麼F國H國的!”
他爸爸罵他:“就你心眼多!”然而也沒說不行,陳安迪知道這就算答應了。
後來在飯桌上互相介紹的時候,陳建林果真只說彥清是他的“好友”,陳安迪才算初步放下心來,仍難免惴惴,偷偷觀察著這一桌人。
趙紫橋他們一家三口是知道他們家的事情的,以前他們是上下樓的鄰居,不過他們應該不會戳穿彥叔的身份。
趙家人也算今晚這裡最正常的家庭了,陳安迪覺得趙媽媽這麼多年好像都沒有變老,還是很漂亮的樣子,而且他今天才注意到原來趙紫橋很像他媽媽,並排擺在那一看就知道是母子。趙紫橋換下了校服,穿的是件粉白相間菱形格子的羊絨背心,白色襯衫,越發襯托得唇紅齒白。他坐在爸爸媽媽身邊,沒有在學校的懦弱拘謹,天真舒服得就像是一頭還在吃奶的小羊羔什麼的,似乎隨時都可以在媽媽的肩膀上蹭一蹭撒撒嬌。
陳安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媽媽很了不起嗎?”他瞧不起地想,“我也有媽媽,我媽媽在F國,我媽媽也是大美女!”可惜這話他沒法大聲說出來。
他 有觀察馮在淵,似乎也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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