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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清說:“是紫薯,我放了些紫薯。”
“紫薯好啊,養生,裡面肯定有那什麼……”
“花青素,是花青素。抗癌防老的。”
“就是!這麼營養,多吃點。”
彥清就像節食中的國際超模那樣意思著吃了幾口,突然來了句:“也許我是得了抑鬱症了。”
陳家林頓住勺子看著他。
彥清繼續說:“不過我覺得不用吃藥,只要和你分手我就能好了吧。”
陳建林很想氣吞山河不顧一切地掀桌獅吼,然而現實中他只能隨便說點什麼支吾過去,然後忍氣吞聲地埋頭喝粥。
方桌另一邊的彥清又哼起了無名的小調,攪動粥面。
此後只要再讓彥清吃藥,他就談條件要分手要分六的,被纏得暴躁的陳建林滿臉黑線地說:“分!明天早上就分!你先把今晚上的藥吃了!”
彥清就乖乖地含進嘴裡,用水送進去,又乖乖地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陳建林睡的迷迷糊糊地就看見彥清蹲在地上在收拾行李,他一下子就給嚇醒了,光腳跳下來問:“幹嘛呢你!”
彥清微笑著說:“分手了,我今天就搬出去。”
把陳建林氣得,給揪住說:“你說你這狗記性明明一時明白一時糊塗的,怎麼就這事記得……沒有的事,誰答應分手了?!”
彥清的笑容凝滯了,“不是你昨天說的吃藥就……”
陳建林矢口否認,“不可能!我不是那種人!沒有!就是沒有!”
彥清一時也疑心自己是繼幻聽之後出現幻覺了,情緒十分低落,然後默默地把剛疊好的衣服又一點點放回去。
陳建林坐在床上塌腰弓背地看著,心裡真不是滋味。
如此兩天陳建林用了同樣手段騙他吃藥,然而一到早上就“翻臉不認”,最後招式用老,彥清再也不肯相信他,只冷淡地說:“反正現在只是我的幻覺吧,到了早上你又不肯同我分手。我不吃藥。”
陳建林堅持把藥遞著,怒視著,“你吃!”——彥清臉上淡淡的。
陳建林幾乎磨碎後槽牙,堅持遞藥,“快吃!”——彥清表情冷漠不為所動,撇過臉。
陳建林眼睛瞬間爆滿紅血絲,鼻子裡噴出的是愁怨了!“你吃不吃!”——彥清乾脆背過身去,荒涼遠目。
陳建林捏著拳頭,提起來,用很大力氣顫抖著……然後他失控了,暴走了,摔了藥,自己扇自己耳光,左一個右一個地扇。
彥清轉過身愣愣地看著他,然後突然過去抱住他,困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自殘行為。
然後陳建林可恥地——哭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特別沒風度地哭著,掙脫了彥清的束縛,按著自己的眼睛,從臥室逃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獨自抹眼淚。
他覺得他不該在彥清面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壓根就不該脆弱不該情緒失控不該哭天抹淚的,有什麼用呢?他從來就不是眼窩淺的人,天無絕人之路,哪至於呢!可是控制淚腺的好像一個年久失修的水龍頭,一旦開啟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也擰不緊,滴滴答答沒完沒了!他唾棄自己,同時更加努力地待收拾舊山河、從頭再來。
然而,也不能說一點沒用吧……
彥清悄沒聲息地走過來,在他身邊靠著坐下,攤開手,裡面幾顆藥,然後他放進嘴裡,用舌頭卷著嚥了下去,又吐出舌頭讓他看,意思是吃下去了。
陳建林不好意思了,覺得現在看著自己才像比較有病的那個,讓人家彥清哄著,嘴上卻說:“去NMD!你剛才要是早這麼聽話我哪至於來這麼一出……”胳膊卻繞過去樓主彥清,頭抵頭,抵出一點相依為命的意思。
彥清還是心疼自己的,即便是他病了,即使他不可理喻地透過作踐自己的方式無意地作踐別人——他還是心疼自己的,這樣的彥清讓陳建林如何放棄!
他暗下決心,就是傾家蕩產傾盡餘生也要治好他的病。
雖然目標是一定的,可是中間路途的曲折簡直是不能想。未來到底要怎樣才好……先不說那個,明天的藥怎麼辦呢?陳建林摟著在他懷裡乖得跟個人偶似的彥清,心裡一片白茫茫似的不安……難道還要再哭一鼻子麼?
第 51 章
然而第二天彥清就不這麼明目張膽地和他對著幹了,只是在他遞藥的時候有點為難地看著他,“……是因為我不行嗎?所以才覺得我的病很嚴重?……”是不是行了的話就不用吃藥,然後可以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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