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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分手,就是他的自然而然。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中間利益糾結盤根錯節,也不是如割袍斷袖一樣說分就能徹底分開的,晉波的公司裡還有景海鷗的股份,兩人名下還有許多共同財產,分手也不比離婚省麻煩。可是考慮到既然這是最後一次分手,晉波不介意勞民傷財一點。
從幾天前攤牌之後他就沒見到景海鷗,剛剛卻聽說他在同一家店吃飯,似乎還和朋友一道。景海鷗的朋友大大都是晉景二人多年的老友,即便這幾年來晉波生意做得大了些,也沒了景海鷗那般愛玩愛熱鬧愛交際的心情,這幫朋友自然同他生疏了些,可是仍舊算是故舊,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在這家店裡而不露面的話,反而顯得心虛小氣。基於這樣那樣的考慮,晉波決定不管怎樣還是過來打個招呼,做不成情人也沒必要形同陌路。他做事一向講究得體分寸。
而這一桌的人既然是景海鷗請來的,之前多互通了訊息,聽說了他二人之間的情變故事,然而因為之前情變了太多次了,也不覺得特別尷尬。對晉波的到來表達了一定程度上的熱情,胡處長還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透著熱乎勁。
並非是他們不夠朋友意思,要知道,若是朋友和情人吵架,那麼勸解的時候千萬不可用力過猛,否則的話,過後人家床頭打架床位做上了,作為朋友那方日後可就尷尬了。故而晉波和景海鷗的是非,很多人都和彥清採取謹慎旁觀的態度,沒有立場才是最好的立場。
晉波略客套幾句,狀似隨意對景海鷗說:“你明天如果方便的話到公司來一趟,有幾分檔案需要你籤。”
景海鷗從他進來臉上就沒有過多的表情,此刻也不過是哼笑了一聲,道:“好的,如果我‘方便’的話。”
晉波點頭,想起什麼,又說:“那輛新車被你開去了吧?”
景海鷗道:“前天提的車,現在就在外面。”
晉波點頭道:“你想開就先開著,不急著給我,不過稍微小心一些,那車修起來麻煩。”
景海鷗笑笑不語。
男的當事人這麼大方免去了一番尷尬。胡處開始張羅喝酒,晉波就讓人拿了瓶某份的某紅酒進來,意思著喝了一杯,告辭了。
晉波這麼一走過場,頗有點令人摸不著頭腦,做進口車生意的老張笑道:“晉大老闆還是這麼仗義,瞧這紅酒,不是說有錢就能買到的,我找了幾家店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有這口福。”
彥清也想著沒準人家沒景海鷗說的那麼絕情,倆人多半還是在置氣。
景海鷗笑道:“有酒喝你就多喝,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眾人於是把酒言歡,也不覺得火鍋配紅酒有什麼不對路。
景海鷗又笑道:“你們知道我明天到公司籤的是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補籤競業限制。”
所謂競業限制就是員工在終止或解除勞動合同後的一定期限內不得在生產同類產品、經營同類業務或有其他競爭關係的用人單位任職,也不得自己生產與原單位有競爭關係的同類產品或經營同類業務。
彥清忍不住道:“競業限制一般都是在工作之前就簽了,怎麼現在辭職了才要出來這麼一說?”
景海鷗晃了晃酒杯,道:“之前不簽有不籤的道理,現在籤自然有籤的理由,此一時彼一時。不過,”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鬼才聽他的擺佈籤那種東西,我又沒什麼好處。”
眾人想不到兩人拆夥拆到走法律程式的地步了,也不敢貿然說什麼,打了幾個哈哈,舉杯品酒。
彥清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年輕淡定的傅律師,那樣的笑,所依仗的無非是年輕,他越是如此,越顯得景海鷗的笑容是在逞強。彥清假設如果陳建林在外面找了了,這樣對待自己,那他做的一定不如景海鷗好。
吃得差不多了,一行人轉去以前經常去的Pub續攤。以前他們在那裡可是渡過了無數無聊又有趣的夜晚,音樂、酒、調情和勾搭,不過最近幾年就多改了去處——談生意去紅酒雪茄吧,談生意加有點特殊要求去夜總會——不過今晚既然是懷舊之旅,熱鬧喧囂擠滿年輕人的酒吧絕對是必由之路,幾個人吃飽喝足打算到那裡享用點飯後甜點什麼的。
到了酒吧街從前常的那家店,才發現招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了,更大更亮更炫;不單是皮變了,進去就知道連瓤都變了,裡面的音樂更噪更響更無法無天的,人和人面對面說句話都聽不清的樣子;不單如此,裡面的人也看著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連景海鷗喜歡青春小夥子的人也對著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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