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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的話多少起了些作用。
彥清說:“不,我會去的。”
彥蘊城說:“那關於錢……”
彥清說:“錢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
彥蘊城說:“你有什麼辦法?”說的是呢,他一個半大的孩子,就算去偷去搶也弄不來那麼一筆天文數字。
在彥蘊城的再三追問下,彥清吐露說他昨天和母親通了個電話。
彥蘊城一聽臉色大變。
彥清的母親是因為傍大款才離的婚,對方是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香港商人,離婚的時候她走的決絕,對這個家並沒有留戀,連兒子的監護權甚至沒有象徵性地爭取一下,提著一個小箱子邁開大步走進豪宅,沒過多久就跟隨那港商回香港了。
後來這兩年她偶爾回S城,偷偷地來看過彥清兩次,可是彥清表現得很冷淡,彥蘊城知道了更是大發雷霆,他到現在還恨著那個女人,刻骨仇恨。
當彥清說他可以向遠在香港的母親求援的時候,彥蘊城勃然大怒,差點到動手揍人的地步,他對彥清氣急敗壞地吼:“你要是向她要錢就不再是我的兒子!我供得起你!你讀到哪裡我就供到哪裡!不許要她的髒錢你聽到沒有!”
彥清站起來,有點難過地面對父親,說:“那你要我怎麼辦呢?我真的想去F國。”
彥蘊城吼道:“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拿錢給你!不過你如果要了她的錢我就不認你,我說真的!”
之後不久,彥蘊城把自己住的房子賣了,一家人在外面租房子,那筆錢就用做了彥清出國的手續費、學費、生活費……彥清不知道他繼母在背後流了多少眼淚,彥予在幼兒園是不是有足夠的零食吃,他父親是不是到處奔波天天熬夜,那一家三口怎樣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那些事情他通通不知道,他只是努力實現陳建林所描繪的未來生活的藍圖。
可是父親並不是因此厭惡他憎恨他,時間再向後推五年。
彥清對父親最徹底的背叛發生在他和陳建林回國後——他接受了母親的遺產。
他沒想到母親會那麼早去世,她明明很幸運地死了老男人丈夫,分得了一筆不菲的財產,過著闊太的生活,可是命運似乎愛和美麗的女人們過不去,她得了血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
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裡,她戴著頭巾,遮蓋著因化療而掉光頭髮的腦袋,戴著黑超墨鏡掩蓋著那憔悴的眼神,回到S城找到彥清,和他談了一個下午。
她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是不得以的,媽媽是為了你。
她還說她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已經沒有時間去做,她的錢對她來說也沒有意義,唯一讓那些錢再次變得有意義的方式就把留給彥清,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求彥清接受她的部分遺產。
彥清知道自己該立刻拒絕的。
雖然面前這個行將就木的可憐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可同時也是傷害自己和父親最深的人,他父親到現在還恨她,如果他知道自己接受這筆錢的話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他知道自己該拒絕的。
可是他可恥地動搖了,理由只有一個——陳建林的生意遇到了麻煩,幾乎要到破產的邊緣。
說起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局面彥清也是有份的——那就是他們在ML的時候被撞破而被迫向家裡出櫃,之後就遭遇了家人的釜底抽薪斬斷資金鍊——他們抽走了當初拿出來給陳建林創業的錢,想用經濟封鎖和制裁的方式逼陳建林個浪子回頭。
可是陳建林對彥清說他寧可一無所有也不會離開他。
彥清不是不感動,可是感動歸感動,他更覺得如果陳建林生意失敗他們倆的感情也會失敗的,所以他不能坐視不理,不能讓自己愛的人因為跟自己在一起而一無所有……
彥清知道,作為彥蘊城的兒子自己應該斷然拒絕那筆代表背叛的遺產的。
可是作為陳建林的情人,他需要這筆錢。
於是在母親生命最後的那段日子,不知道彥清到底是為了遺產還是尚未徹底泯滅的親情,他陪著她盡了人子的孝道,最終在她去世後得到了那筆財產,卻原來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只有幾十萬——除去這幾年的花費,分給父母兄弟姐妹的一部,她留給兒子的其實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少,這女人雖然愛錢,卻並不擅長理財。再扣除稅錢,最後也就只有這幾十萬了。
彥清把這幾十萬都給了陳建林讓他去拯救生意,可惜杯水車薪,陳建林的貿易公司還是倒閉了。
彥清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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