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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應該帶你來見見他。”他意味深長地說。
“這家店……”
“你看到了,那些商品。”
我不再作聲。
商品,以及食物。美麗的孩子們。
沉默一刻,我努力勉強地笑,“我還以為他會出售長生不老。”
蘭蕤輕輕撫開我的額髮,深鬱地看了一會兒,“只是沒有人付得起代價。”
我看向他,“代價是什麼?”
“我不知道。”
他很少迅速坦率地用上這一個回答。於是我不再追問下去。
醇酒,秘藥,暗香,以及黑暗中的美色,因其青翠易折而加倍姣美,青春在有所意識之前總是雌雄莫辨,那些孩子,還未曾步出神話,就已墮落到地獄的烈火之淵。
其實我也明白,在夢想仍在沉睡時扼殺,不失為一種慈悲,至少歡愉走在了破滅之前。
“那是一種權力,只是一種權力,優。”
蘭蕤俯在我耳畔低語,“我是幫兇,我也是罪犯之一,這是真的。”
我搖著頭抱緊他。
如他所說,那只是一種權力。一如我可以親吻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如我擁有如此動人的軀殼,卻罔顧靈魂。如果我可以相信是上帝抑或其他神祇安排了這些,如果我已經接受,那麼就無從抗議。
我愛他,於是愛這個世界。
包括我無法理解卻早已面對的那些。
聖誕節時餐桌上的成員和從前有了點變化,未澈自然不在,我們都知道他妻子去年就給他生了個兒子,從照片上看那孩子絕對繼承了這對夫妻的特徵與優勢,黑髮,綠眼,裹在錦緞襁褓裡酷似一頭小小的豹仔。其他人倒還是一樣,未澈的位置上換成了未晞,年輕的大學教授,專業是歷史。雖然我並不打算和他交談,但他顯然聽說了我在劍橋幹過的那些蠢事——感謝上帝,史泰恩教授不會聽到我這麼說——於是在餐桌上和我聊起梵文的解讀,那是他的私人興趣之一。我建議他尋找一位中京大學名字與五行相關的已故著名教授的著作,但他說他已經收藏了全套。我無計可施。他的外公來自希臘紫菀氏,與蕭氏頗有淵源,得前代侯爵寵信極深,母親則是女侯爵的遠房堂姐,據說是那一代蕭氏子輩中最為美麗的女子,如此我就能夠理解為什麼未晞生著那樣一張臉——作為一名會令大多數人聯想到“枯燥”與“古老”的歷史學者,他顯然有點過分年輕和秀麗了。
未離一直在未雨照料下默不作聲地吃著,聽到我們談及這裡時忽然抬頭,略微不雅地用餐叉敲了敲嘴唇,那顯然是故意的。他看向未晞,語調漫不經心,“上次那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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