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沒。”那會兒聽了得意,現在想來卻不是滋味。其實去S國這個事情,對聶帥來說並不是非去不可,不去S國,他照樣出去唸書。
只是當時,總是想跟離秋較勁。
在他,不過是少年心性,不曾想卻毀了一個人全部的希冀。
“後來看到他這樣,你們知道我有多後悔嗎?如果當時出國的是他,至少他還能像個普通大學生那樣做個白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保安……我接近他,想補償他,後來發現他還不錯,雖然有點單純,有點呆,就對他挺有感覺的。”
“有感覺?哪裡對他有感覺?”難得沈默言開口講句冷笑話。
正說著,趙言露朝他倆使了個顏色,一回頭,離秋杵在門口。
屋裡的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所謂背後議論被人家抓個正著的八卦er你們傷不起。
離秋走道聶帥跟前,定定看向他。眼前這個人,不自知的挺了挺腰,後面趙言露噗哧樂了,但他倆都似乎沒有聽見。只聽離秋對聶帥說到:
“聶帥,我走到如今這地步,都是我自己個性造成的。我生性如此,便不是這件事,其他事情上早晚會跌跟頭。你不用責怪自己。”
然後就轉身回房間了,聶帥看著,總覺得那背影有些微微的發顫。。
回到房間,離秋撲在了床上。至少他的床鋪是柔軟而溫暖的。每個大太陽的休息日,他都會把被子抱出去狠狠地曬,好長時間,這都是他唯一的溫暖來源。
從前,當心外的寒冷與刺傷呼嘯而來時,他會假想一個硬硬的外殼,把心深深地藏進去。可是,年歲越長,那些壓力
就像麵糰發酵一般,漸漸在擠壓與蠶食他的空間,讓他漸漸覺得心力不夠。
剛才外面三人的話,他沒有完全聽到,但至少聽出了這樣兩層意思,有個叫Vencent的人,比他強很多。聶帥覺得他不錯。
於是躺著,翻來覆去的折騰床板,然後又起身,拿出存摺來。他平時花的錢不多,發了工資就存起來。存到現在,也有個將近四萬。
這一陣公司在鎮子邊上圈了塊地蓋房子,一部分拿出來做職工宿舍,一部分拿出來賣。內部員工都有個員工價,還有個買房補貼,他這點錢,買個最小的30平米的一戶室做個首付也差不多了,就是之後每個月還款稍微有點吃緊。等有了房子,便好像有了一點資本和後盾。有了資本和後盾做什麼呢?他到沒有細想。只是覺得有了點資本和後盾,便可以把一些許久許久以前曾做過的夢想從心裡蒙塵的那個地方挖出來。比如,有個家,比如,有人愛。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
☆、都是月亮惹得禍
房子還真買下來了。15樓,頂層。還附贈了一個小小的露臺。簽下合同交過首付款的那一刻,離秋心裡五味陳雜。他高興,但又不敢太高興,怕高興過頭反成一場空。他還想逃,這個房子彷彿一個羈絆,讓他的人生就此固定下來,固定地像老黃牛一般,勤勤懇懇,不敢離開黃土地。
“哎,都有房子的人了,資產階級了,你怎麼看著不太高興啊。”飯桌上,江一葦拿跟筷子敲著玻璃杯。
離秋說了心裡的感受。
“離秋,這樣子是情緒障礙,不敢讓情緒盡情釋放。我加入了一個心理小組,就是治療這個的。最近正好有個空缺,你要不要加入進來?”江一葦忙說。
離秋悄悄看了聶帥一眼,英俊的男人臉上沒有不耐、厭惡等等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然後才對江一葦說好。
“喂,怎麼回事?做什麼決定都要他臉色。”女孩不高興了。
這問題讓離秋難堪。他只好衝江一葦笑笑,小狗般討好的笑容。
坐在身邊的男人似乎感應到了他心中的坐立難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彷彿有力量從手心裡傳來,順著胳膊流到了腳底,雙腳立刻生了根,根鬚扎入厚實的大地。腳底穩了,心便也穩了。
“老毛病嘛。又不是最近才這樣的。”心穩了,凡事就淡定了下來。
那個心理小組,離秋還是去了。每週兩次活動,一年費用兩千。對很多人來說,這事兒,信手拈來。但對離秋來說,卻很吃力。首先,他的工作時間是兩班倒,要去參加小組活動,總需要跟別人換班,再者,小組的費用就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他現在除了生活費、房租,還要每個月還貸款。壓力一下子山一樣砸在他頭上。
這天去吃午飯的時候,看見食堂門口貼著一張宣告,集團跟市裡一個職業學院合作,開設了幾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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