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
……留下來。不走。'
'記得吃飯藥也要吃
紅色的藥是治療你的壞腸胃的一日三次一次兩粒
黃綠的膠囊是治療你的壞精神的一日三次一次一顆
菸酒控制一些不要一個人亂想
不要因為生氣糟蹋身體'
From:肖恩
房間已經黑了。
厚厚的窗簾被拉上,密不透風。
他縮著身體,握著手機,呆呆的望著螢幕上突然亮起的字,
突然他翻身用頭狠狠抵住牆壁,
緊接著,緊握的拳頭噼裡啪啦的撞上那片堅硬的雪白。
看不到的光亮裡,在空洞的撞擊聲中,掀起一片蒼白的塵。
黎明過後便是陽光。可肖恩更喜歡看破曉時寂靜的天邊。
夜與黎明連線著閃爍,在心間,在眼底,交替著承載隱藏的悲傷。
至此,太明朗的陽光過於刺眼,也過於奢望。
他坐在窗臺上靠著,半睜的眼瞳淡淡掠過畫室內的狼藉與窗外的靜默,心裡突然莫名的平靜。
還是改不掉一發怒就會瘋了一般的砸東西的毛病。他記得這曾經幾次給那個人帶來麻煩。那個時候,他總是溫柔的笑著,並不去責備。
菸草的味道如此令人懷念。
肖恩彷彿在迷離與混沌中找到了記憶當初的那個自己。
他慢慢吐著菸圈,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想看清它的波盪,可光線還暗,所以看不清楚。
昨晚他砸掉了畫室裡能砸的所有,包括畫架,包括畫板,包括遮佈下面的石膏像,包括那些未完成的畫。
多少線條鑄就的並非成品。或許只取其中一筆一畫,其他都做陪襯。
並不是有了開始就要結束。善始善終這東西,說著容易,做到太難了。
其實他什麼都不懂。那個宮默。
真是越活越回去。
無盡頭的夜色讓肖恩感到寒冷。因為出來的急且衝,他只穿了隨身的一件襯衫,就一股腦的撇下了身後的全部紛擾撒開腳步的跑啊跑,不知道要跑到哪裡,不知道要跑到什麼時候。
風呼呼的灌進他的衣領裡,帶給他冰冷的溫度要他清醒。
不過了。
那是那時候腦子裡想著的,
全部都完結了吧,都他媽的毀滅了,都他媽的自生自滅,生死歸命。
他肖恩跟宮默一起,不是因為欠他的。
有的人,為了證明不會離去,因而用力的驅趕。想起來多幼稚。
他想要救贖他,想不顧一切的將他從罪惡與悲傷的角落裡挖出來,為他清洗乾淨,然後帶他走。 奔跑的路上,他一直直視前方,不回頭。
他不忍心看他低頭落寞的表情。怕看了心會針扎一般觸痛。
宮默在他身後踉蹌著跟著,像個任性的孩子,跑著跑著,累了,便大哭著吵著停止。
肖恩生氣了,嚇他,再不起來就不管你了。
於是,宮默就真的放開了他的手。
他覺得可笑。
他明白他是做不到設身處地的。自己的父母還健在,宮默對於自己來講並不是所有——
生命中不僅僅由他填充,但無法去想象他不在的樣子。那樣的畫面是不存在的。
就像肖恩當初對凡哥說的,放開他,沒有可能。
相愛著卻分離開,那樣太悲慘了。無論對於你還是我。
肖恩突然間那樣懷念在藍荷的日子。 陌生當中的曖昧與離合,一來一往中,有些東西是可以長久的。 命運將他們的生命擰成了無法解開的死結,越是用力的想要分開,卻越掙越緊。
那時候,宮默坐在椅子上,頭微微的側開燈光,劉海順下來遮住了右眼在陰影裡,一下子失去了表情與情緒。
那種角度另肖恩深深的失措,無法掌控的心在那個瞬間定格。
他有多麼迷戀那樣的他。
從不安分從不認輸從不服軟的妖精,卻如今天這般重傷,怎麼都無法痊癒。 而肖恩承受著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痛,卻束手無措。
他突然那麼明晰的回望起當初自己重傷時宮默守護床前的情緒,一如昨天。 無法拯救也無法超脫,絕望到最深處就只有同歸於盡,相擁著一起落入茫茫的黑暗中沉沉睡去,永不醒來,義無反顧。
有時想,或許只是因為孤單和悲傷無法承擔,完結那些的只能是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