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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家人多勢眾,最後還是於眠硬把他從人堆裡拽了出來,就因為這個,於眠又比他多捱了好幾下。
那次事件裡兩個人其實並沒有多說幾句話,因為於眠趕時間,他還要回去打工,脫險之後也只說了句“以後要小心,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就走了。
顧陽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本以為這只是規規矩矩生活裡的一個小插曲,萍水相逢,再無牽扯,卻沒想到還會再見面。於眠站在主席臺上拿著稿子唸的那次,成了顧陽學生時代裡聽的最認真的一次新生代表講話。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在自己的新班級裡發現那個熟悉的影子的時候,顧陽笑了出來,他走到那個正在幫忙搬新書的人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那人從成捆的課本上抬起頭,頓了半秒鍾,而後嘴角上翹,隱隱是一個笑,“我記得你。”
顧陽伸出手,笑的陽光燦爛,“顧陽,陽光的陽。”
“於眠。”溫暖的體溫傳了過來,帶著點汗溼。
“上次謝謝你。”
於眠沒有說不客氣或者沒關係這種話,只是看著他,眼神閃爍了下,半晌才說,“你聲音真好聽。”
正午的光線隔著玻璃射進來,給人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連那少年臉上的笑意都像是被烘過了似的,暖暖的。
一日為舊 第十一章'最好的時候。02'
於眠其實人緣不錯,他雖然人悶了點,眼神兇了點,但那個時候加分點就只有兩個方面,學習好,長得帥,兩點都符合。
女孩子們喜歡在背後議論這個男生那個男生,經常上榜的有兩類人,學習拔尖經常上各科老師表揚單的和打架鬥毆把妹飆車的,於眠自然是屬於前者。
那是開學沒幾天,顧陽跟於眠還是普通同學關係,畢竟一個是靠獎學金生活的書呆子、一個是背景拿出來嚇死人的世家子弟,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某天午後,話題不知怎麼就變成了班裡幾個風雲人物的八卦。
說到於眠的時候,“那個小子啊!”陳澤維一屁股在顧陽前面的桌上坐下來,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絲毫沒察覺這有損他的男子氣概,還把手裡攥著的那根扔給顧陽,被後者一通鄙視,“你看他不順眼?”
顧陽眼珠子一轉,點了點頭,故意看著於眠低頭看書的方向,笑嘻嘻的,大聲說,“我看他可不順眼了!”
很久以後,陳澤維不止一次回憶起這件事,就像他回憶其他的事一樣,單獨來看都只是人生漫漫長路里毫不起眼的一件,卻讓一切都像九連環一樣連在一起,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
那天,他做了一件事,在以他打架鬥毆上房揭瓦為主業的學生時代看起來真是毫無新意,卻讓他們的命運開始糾纏在一起,以後怎麼扯也扯不開了。
如若不是這樣,想必也不會有以後那些林林總總,他跟顧陽還是兄弟,就算只能做一輩子的朋友、各自娶妻生子繼承家業也跟於眠毫無關係,而他們跟於眠也只是普通同學而已,擦肩而過涇渭分明,以後的人生再無交集。
那件事的始末其實很簡單,因為顧陽說他看於眠不順眼,於是當天晚上他就叫了幾個人把於眠堵在巷子裡了。於眠對打架很在行,但終究是一人難敵四手,臉上掛了點彩。陳澤維就他悲劇多了,於眠手下不留情,用顧陽的話來說就是他臉上整個一調色盤。但畢竟是自己的兄弟先出手揍人,而且起因是他鬧出的烏龍,顧陽只好親自登門賠禮道歉,這對心高氣傲的顧大少爺來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真的做起來,似乎也沒那麼艱難。
顧陽和於眠因為這件事徹底熟絡起來,一個不再以為另一個是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另一個也對那個改變了世家子弟的固有觀念。
“你看我不順眼嗎?”於眠頂著被顧大少爺親自塗了藥水的臉用很認真的語氣問。
顧陽搖頭,“沒有。”很堅定的說,“絕對沒有。”他沒有說出那句“我挺喜歡你的。”,十五歲的孩子,本能的意識到這句話不能隨便說。
於眠就笑了,他不經常笑,孤兒院裡出來的孩子,天生就吝嗇笑臉似的,但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冰川融化春暖花開,讓他原本深刻的側臉看起來多了幾分親近的暖意。“顧陽,我們做朋友吧!”
顧陽想了想,答應道:“好!”
那時候說做朋友跟現在什麼都要計算幾分利益的“朋友”還不一樣。那時有那時的規矩,做了朋友就是要為對方兩肋插刀的存在,就是說打架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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