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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姬秋的公子重耳卻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右手緊緊握著酒樽的邊沿,不知不覺中,‘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一向泰然自若的公子重耳,居然打翻了酒樽。酒水嘩的一聲,濺了他一袖。突然,公子重耳覺得胸口很是堵悶。這殿中的人實在太多了,弄得空氣都不流通,令得他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第兩百一十七章 使壞的任好(一)
就在公子重耳心煩意亂的時候,狐偃趨上前來,低聲道:“公子,今天能得到秦王割讓一城,應當高興。公子這般愁眉不展,容易招秦人猜忌。老臣懇請公子打起精神,好生應酬才是。”
公子重耳怔怔地聽著。
他突然察覺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居然進退失據了!他慌亂了!在看到姬秋與秦王那種熟稔得近似親暱的舉動時,他竟然慌亂至此,竟然把修養了幾十年的風度都拋於腦後了!
帶著濃濃的自我嫌惡,公子重耳深深地吸了口氣,緩慢地持起几上的酒斟,再次頭一仰,把樽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酒水飲了一半,流了一半。那一半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汩汩流下衣襟。
當他放下酒樽時,公子重耳已是俊臉含笑。他,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晉侯公子了。不過這麼一會,他俊美的臉上,重新恢復了一慣的雍容和優雅。
這時,姬秋已經走近秦王的榻幾。早有寺人搬了一副榻幾過來放在秦王一側。
這個寺人極為機敏,竟故意將榻幾斜放在離秦王半臂遠的地方。姬秋坐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光線都被秦王擋住了,她坐在他的陰影中,前方的人看到的,只是面目模糊的自己,表情根本不可見。
姬秋才跪坐好,秦王已經將身子向後一倚,湊近她壓著聲音低低地問道:“秋見了任,為何不驚不喜,竟然還有意迴避?”
這樣的秦王,讓姬秋一時恍然,彷彿他還是當年那個為自己馭車的少年郎君。
姬秋看著他的後腦殼,低而清淡地說道:“物轉星移,姬秋已經不是當年的世家女郎。然,任也不是當年為姬秋馭車的郎君,任是秦王,秋不敢冒然相認。”
“秋錯了。”
冠冕下的秦王,聽著姬秋的低嘆,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突然,秦王轉過頭來。他濃眉微挑,桃花眼中光芒流轉,衝姬秋曬道:“在我眼裡,秋還是當年的秋,任,亦是當年的任。什麼都沒有變,變的只是時間而已。”
這大殿之上,宴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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