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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賣空鐘的貨攤前走不動路了。”
說到這兒忽而又住了口。
“那你可給他買了?”
蘇傾池搖了搖頭,走進院子,“讓他在春沁園做了幾天雜役,給了他幾文工錢。”
“呵呵,難怪總聽他抱怨他哥是個小氣人。”
“他那是皮癢了。”
花景昭搖搖扇子,但笑不語。
院子四角處,在花洞子裡燻出來的唐花已開了,芍藥薔薇開得正旺,綠窗邊一盆紅梅花豔若丹砂,襯景得很。
滿院的和暖春|光,滿院的花氣襲人,讓人忍不住駐足流連一番。
“明日花朝,天壇、永定門那幾處牡丹花爭奇鬥豔,熱鬧得緊,左右明日無事,我們便也去瞧瞧,如何?”
“你知我不喜熱鬧,你自己去就是了,這幾日總覺得乏,我明日睡上一日,也好養足精神。”
“愈睡愈乏,不若同我一道出去走走,全做散心解悶,若是真累了,我們早些回來,左右不會礙了你歇息。”
蘇傾池想想便也應了,他這幾日總心神不寧,夜裡睡不安生,時常睡到一半便驚醒過來,一摸額頭,掌心便是一片溼漉,心神恍惚了幾日,精神也懨懨地提不起來,出去透口氣也好。
次日,天氣大好,雲淡風清,也不覺多冷。
兩人沒有去永定門,只因那裡早已擠滿了前去賞牡丹的城中百姓,蘇傾池不喜喧鬧,兩人商議,便繞道去了城南的陶然亭。
要說這陶然亭的名字,還得說道康熙年間工部郎中江藻,此人先前也並無甚名聲,只因他在京華西南監工燒窯之時,於慈悲庵中建了幾間房舍,本只作吃茶乘涼只用,起名陶然,於是他便因這陶然亭而沾了個好名。
陶然亭坐西朝東,只因此時並非景色最怡之時,故而少不了一份冷清,若是秋日,涼風習習,蘆花搖曳,定是一番怡情妙景。
陶然亭北面便是南十窪子,那處聚了一潭水,名叫野鳧潭,這個時節,恰能瞧見一群梟水野鴨。
潭北有龍泉寺,寺東有龍樹寺,又叫龍樹院,因其內有一株龍爪槐。
這裡景色悽清,平日來的也多是些喜愛清靜或者野趣之人。
蘇傾池同花景昭將慈悲庵連同龍泉寺一道遊歷了一番,在碎草石階中漫步徜徉,這般走下來,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兩人方在亭中坐定,便瞧見遠處來了兩個人。
蘇傾池只道那兩人同他們一樣,到此地消閒解悶,便也未作留意。
只低頭抿了口茶,那兩人已走近,蘇傾池這才聽得一陣微微沙啞的嗓音,“哥,花大哥。”
抬頭,蘇傾池眼中驚訝一閃而過,“你怎麼來了?”
“這些日子忙著習武,不得空,今日正巧得了閒,便出來走走。”蘇寶兒的聲音有些粗澀,大約是到了變聲期。
蘇傾池瞧了花景昭一眼,對方只是搖著扇子笑。
又細細打量了一下蘇寶兒,見他眉心雖難掩前些日子殘留的傷痛,精神卻是好多了,個子長了些,身形也寬了,蘇傾池便收了視線,指了一旁的石凳道,“坐吧。”
花景昭收了扇子,起身,“我竟不知在此能遇到二少爺,真是可巧。”
商承恩點點頭,徑自在蘇傾池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我不知今日花老闆和蘇老闆也在。”
言下之意,若知道他們也在,他絕不會來此地。
蘇傾池垂著眼睛抿了口茶,又擱下茶杯,“這幾日樓裡可有哪裡需要用銀子?”
花景昭替他添了些熱茶,“並無,怎麼了,我昨日才同賬房先生核對了賬本,並無出入,便是樓裡每一項開支收入都如你交代的那般詳細備案,可是有什麼紕漏?”
蘇傾池搖了搖頭,“只是我這兩日需提些銀錢,量不在少數,好歹同你知會一聲,若是真有哪裡需要用銀錢的地方,若是庫房不夠,我房裡梨花木的櫃子裡有些古玩首飾,你先拿去當了應急。”
“我當是什麼要事,便是樓裡有耗銀的地方,也還有我,哪裡需要當你的東西,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花景昭說罷,眼神一轉,“你莫不是要出門?”
“是要出趟門,就在這兩日。”
花景昭點點頭,也未多問,便道,“曉得了,那這兩日我便住在樓裡,你回來記得差人跟我說一聲。”
蘇傾池點了點頭。
“,對了,若有什麼需要,直接找莫掌櫃,他哪裡大約有你要的東西。”
蘇傾池轉頭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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