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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哼,我那些個銀子便當買了糞填他的腦子。”
蘇寶兒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抹鼻子抽噎,模樣瞧著可憐。
“還不去做飯。”蘇傾池氣不過,踹了他一腳,“白長了一顆腦子。”
商府這日熱鬧非凡,商老爺添了金孫,自然要大張旗鼓地慶賀一番。
多子多福素來是顛撲不破的習俗觀念,商老爺膝下有三個兒子,也算得香火旺盛,只可惜,這三個兒子,兩個無心女色,只有一個小兒子風流,卻偏偏撂著家裡三房美妾不碰,成日在外頭花眠柳宿,乃至到了今日,商老爺才抱上孫子。
孩子出生第三天,按著慣例要洗三兒。
商承德與商承恩在門外,就聽房內收洗姥姥道,“棗兒栗子,連生貴子;枝元桂元,連中三元。”
沒多久又口中不停,“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子倒比一輩子高;洗洗蛋,做知縣;洗洗溝,做知州;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說話免丟醜……”
商承德聽得有趣,“這收洗姥姥好一張巧嘴。”
見商承恩擰眉不語,商承德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承恩,大哥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弟妹給你添了個兒子,你縱是以前對她無甚感情,今後也該對她好些。”
商承恩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面色並沒見好多少,許久才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
商承恩並非不喜女色,只是他自小便喜好習武,踢打捧拿刺擊、刀槍劍棍樣樣精通,如此一來更是一門心思撲在武學之上,前些年甚至離家四處闖蕩,天南海北拜師學藝。
一年之前,商老爺看不下去了,自作主張地給這個兒子塞了一房小妾。
誰知時隔兩個月,那小妾還是一副女兒身,商老爺一氣之下,便讓人在兒子飯菜中動了些手腳。
如此,商承恩才與那小妾有了一夜露水之歡。
事後,商承恩沒有怪罪商老爺,卻也沒再碰那小妾一根頭髮,甚至在府中碰到,也只作未見。
那小妾卻沒有半句怨言,大概也曉得身份懸殊,在商府一向低眉順眼,從不挑惹事端,每日除去給商夫人商老爺請安,便是在屋裡刺繡女紅,從不輕易邁出房門。
兩人這一般,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商承恩沒想到,只那一次,這小妾便有了身孕。
商府這次把京城有名的戲班全請來了,連唱三天,當天晚上便有春沁園的喜連班。
商承德一顆心忽上忽下,噗嗵噗嗵鬧得他不安寧。
一雙眼睛就盯著臺上的人,可戲都唱完了,依舊沒見著熟悉的身影。
沒來由的一陣失落讓商承德心裡堵得厲害,一陣一陣地發緊,擾得他難受,彷彿那最後一點盼頭也被人奪了去。
一旁的商夫人見兒子臉色不好,擔心道,“承德,是不是累了?”
商承德搖搖頭,扯出一個笑容,“娘,孩兒沒事。”
“還說沒事,最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商夫人轉身對兒子身旁的人道,“陸青,陪少爺回屋歇息,順便請個大夫過來瞧瞧,這些日子,怕是累著了。”
“娘。”被商夫人一瞪,商承德只能點頭,“那孩兒先回房了。”
遠處的戲臺依舊鑼鼓鏘鏘,偶爾一陣叫好聲。
“大少爺,您坐會兒,我去請大夫。”陸青轉身正要走,被商承德制止。
“不必了。”
“大少爺,您最近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難得商府有喜事,也不見你笑一下。”
陸青起了爐子,炭火將清水煮沸,又在茶碗中加入少許茶葉,待清水煮沸三遍,澆入茶碗,加蓋燜至茶色泛青,這才將煎好的茶水倒入杯中。
商承德神色懨懨,“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唉,我說不出來。”
陸青將熱茶遞給他,眼珠子一轉,笑道,“大少爺不知道,我可知道。”
“你知道什麼?”
陸青摸了摸下巴,“少爺這模樣,怕是……犯了相思。”
“胡說八道。”
“難道不是?陸青書雖讀的少,卻也曉得一句詞。”
商承德抬頭瞥了他一眼。
陸青搖頭晃腦,“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哎喲!”
捱了一記敲打,陸青揉著腦門,“本來就是嘛,別人不知道,我成日跟著少爺還能不知道?要我說,那蘇老闆長得也確實可人意兒,別說是少爺,就是我,晚上做夢也常……”
“也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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