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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她倒是死了。死了啊,我沒問出為什麼殺我啊。只是我在醫院,看到你大哥,哦,就是蘇大偉抱著她的屍體哭得那個傷心,聽說後來又是你大哥和爸爸給她下的葬。我就忽然想:也許,你是認識秦喜玲的。我該抽個時間告訴你這件事。對了,瑾之告訴過你麼?”嚴清雅臉上那種誠摯的表情,讓蘇婉兒想將之碎屍萬段。她向來不是惡毒的女人,可是這一刻,真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挫骨揚灰。
這個女人沒有說謊,蘇婉兒一瞬間就大約明瞭:秦喜玲問了自己那麼多遍是不是很愛葉瑾之,是不是一輩子跟葉瑾之走下去。自己很肯定地告訴她是。所以,這個傻丫頭就為了她蘇婉兒的幸福,對嚴清雅下手。可是,如果徐尚林他們所言非虛,玲子也是敵對,那麼,對嚴清雅下手,她就是自絕生路。
秦喜玲是真的不在了!那一天一晃而過的車禍,不讓報道的車禍,徐尚林也在場,所以,大哥見證了秦喜玲之死。
那一天,大哥不接電話,後來大哥來看自己,精神不濟。還有,那一個晚上,或許真的有鬼魂存在,秦喜玲是來告別的。她說:小喬,你要好好幸福。
心,像是被鈍刀一刀刀割,又像是一刀刺入,又轉了轉,攪了攪,再徐徐抽出。眼淚,不斷洶湧,隨時奪眶而出。
所有的一切都匯成一句話:玲子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哦,對了,若沒有那樣的追捕,或許還活著。”嚴清雅火上澆油。
蘇婉兒只覺得這女人的名字、氣息、眼神、甚至那種髮飾都噁心到極致。她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一個人。於是,她強忍住一切,狠狠掃了她一眼,擲地有聲的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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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詭異
嚴清雅並沒有因為她一個“滾”字,而變了臉色,或者有什麼尷尬。她只端坐在對面,似笑非笑地說:“看你這樣,我就知道瑾之善良。”
蘇婉兒一言不發,他只覺得心疼到極致,又覺得怒到了極致,恨不得有一把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扇子把這女人扇得永不超生。
“其實,這事,你也不能怪瑾之。那女人刺我一刀,就差了寸許,我就立即斃命了。現在還疼——”嚴清雅緩緩地說,當真地撫著胸口咳嗽。
“我生平最恨挑撥離間者。”蘇婉兒一字一頓,努力讓自己鎮定,努力讓自己不掉眼淚。
嚴清雅咳嗽一陣,卻也接她的話,自顧自地說:“瑾之那時是緊張我,派了好些人在醫院保護我。誰知道那秦喜玲那麼大膽,還不死心。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是你朋友,你知道麼?”
嚴清雅還眨了眨明媚的眼,一臉疑惑地詢問蘇婉兒,仿若沒看到蘇婉兒崩潰,她是不甘心的。蘇婉兒很想反問一句:“你以為你的勾搭,沒人知道麼?”
可是,她忍住了。她在告誡自己:今天來這裡,就是來會一會嚴清雅,看看她的深淺與動向,或者將計就計,或者推波助瀾。自己必須不能亂,不能意氣用事。
可是,她一想到秦喜玲已經不在了,就覺得天旋地轉的。嚴清雅卻還是一副求答案的模樣,端坐在對面。
蘇婉兒這一次沒有讓她“滾”,而是將手中的匕首放到包裡,對她說:“她的事,我亦不清楚。好了,多謝你來告訴我這事。”
嚴清雅眉頭微蹙,大約是沒想到蘇婉兒自始至終連臉色都不曾改變,除了那一句擲地有聲的“滾”字看出稍許的情緒起伏,她竟然這樣平靜。
“不客氣·我也只是想做個明白的人,總比矇在鼓裡的好。”嚴清雅順水推舟,便這般虛偽起來。
“是啊,做個明白人·總比矇在鼓裡的好。這話說得極好,讓我想到古人的另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一句也是十分好。”蘇婉兒看著那一張讓人厭惡的臉,終於逼迫自己慢慢淡下來。無論秦喜玲是不是真的死了,這個女人都脫不了干係。
嚴清雅一怔,略笑,說:“這些話太深奧,費腦筋·我從不深究。”
蘇婉兒眼波流轉,依舊是波瀾不驚。這時刻,她終於平靜下來,雖然一想到“玲子”,心就疼得難受。
“哦,糊塗是福。可某些事糊塗了,卻是把自己的幸福葬送了。嚴小姐還是不要一味糊塗的好。”蘇婉兒緩緩地說。然後沒等嚴清雅說出話來,就喊:“秦冰·我累了。回去。”
她一說完,也沒等秦冰應聲,徑直就往外走。腳步有些虛浮·她只能每一步都踏得重一些,好不容易轉過屏風,她便對劉虹,說:“劉虹,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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