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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覺得這女子很美,眉目皆可入畫,那氣質很古典,只是多了煙雨江南的愁緒。
只是,沒有如果。自己跟她如今是恨不得對方不存在。蘇婉兒心潮起伏,神色卻依舊波瀾不驚,看她走過來·只是掃一眼,略一抬手,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坐。”,連“請”字也省略。 嚴清雅眉目略流轉,徑直拉開椅子端坐。桌子不大,桌上只有一隻玻璃瓶,清水養了一支玫瑰。但兩人卻是楚河漢界的分明,沒有任何可能和解的可能。
“聽峻寧說·你想見我?”蘇婉兒絕不拖泥帶水,率先發問。因為跟這樣的人虛以為蛇,或者繞圈子都是毫無意義的事。
“是。我想·我們該見一面了。否則,有人總是以為勝券在握。”嚴清雅語氣依舊是輕輕柔柔的。
蘇婉兒略笑,說:“你若要說這話,就不該沉不住氣來見我。”
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四兩撥千斤,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實。嚴清雅一怔,臉色一沉,冷笑一聲,說:“你不是等著我來見你麼?反正遲早要見這一面的,誰見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那語氣也篤定,蘇婉兒心裡一驚,想來這女人也是在琢磨自己,算計著。不過,蘇婉兒面上依舊沒動靜,只是疑惑地“哦”一聲·挪了挪身子,氣定神閒地說:“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說實話,我很忙,壓根兒就沒想起過你。”
嚴清雅眉頭微蹙,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是雲淡風輕地問一句:“是嗎?”
“是。”蘇婉兒語氣篤定,然後緩緩地說:“當一個人什麼都不是時,多想起她一秒,都是浪費生命。
“呵。我可沒期望你惦著我。不過——”她忽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蘇婉兒手中匕首緊握,卻見他只是俯身低聲說,“跟他在一起,總會想到我,那種如鯁在喉的滋味,很好吧。”
那語氣輕飄飄的。蘇婉兒很想回一句“我跟瑾之,你不懂”,可是,她轉念一想:自己跟瑾之如何,何必對外人道?尤其是這個不知道危險係數有多高的女人。所以,她終於是壓下那種想贏的念頭,只讓自己略微變臉色,語氣上還是嗤笑一聲,說:“你若有把握,今天何必來找我?”
“我來找你——”嚴清雅慢慢坐下,(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衣衫,才說,“有別的事。”
“我也料想你不會就找我說這麼幾句話,還勞師動眾,讓我知道李峻寧是你的舊識。說吧。”蘇婉兒靠在椅子上,手在桌上輕輕敲擊,看似漫不經心,但她卻知道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因為這個女人的來意馬上就要揭曉了。
“我說的原本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有些事,跟你有關,我不想你矇在鼓裡,讓你知道而已。順帶也讓你知道葉瑾之是怎麼樣的人。”嚴清雅說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瞧過來。
“哦?你還會這樣好心?你就不怕我不信你?如今,你我這立場,可說不準的哦。”蘇婉兒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內心卻是暗潮洶湧
“信,或者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陳述事實。”嚴清雅說,卻又不說什麼事。
蘇婉兒也懶得跟她多糾纏,便是說:“我很忙,有什麼事,你速度說了。我這還約了人吃飯。”
嚴清雅略略眯起眼打量她一番,才緩緩地說:“我前段時間被刺,瑾之布了天羅地網在醫院抓人。”
“是瑾之愛護你,如果你想說這個,你可以走了。”蘇婉兒對他擺手,心卻涼了,因為她想到了秦喜玲。
“瑾之愛護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眾人皆知,我沒必要拿來跟你這擋箭牌說。”嚴清雅語氣輕飄飄的,全是對蘇婉兒蔑視。
“哦,別拖劇情了。你速度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樣拖著,其實是看上老子了。”蘇婉兒也毫不客氣。
嚴清雅一笑,然後又是淡然的表情,冷不丁地問一句:“你知道不?瑾之抓住那人了。可後來,這老奸巨猾的女人又跑了。瑾之便派了精英去追。那人,你猜姓什麼?”
蘇婉兒還沒回答,嚴清雅卻是自顧自地說:“姓秦啊。叫什麼秦喜玲的。不過,可惜,出車禍了,送到搶救室十分鐘不到就死了。”
“你告訴我這個作甚?”蘇婉兒故作鎮定,一隻手緊緊握住那匕首,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女人劈了,但另一隻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虧得桌布夠寬大,將她全然擋住。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五臟六腑都絞得疼。
“原本也沒想告訴你。我只想知道那個女人為何要置我於死地,我胸口的那一刀,可是她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