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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不經心地說:“今次喝的是紅茶,梅香蕊寒,有梅的香味。色澤醇厚,所以用青瓷的杯子最好。”
陳澤林淡淡地“哦”了一聲,又問蘇婉兒學了多久的茶藝。她搖搖頭,像是閒話家常,說:“沒有系統地學過。因為小時候,就聽哥哥在背青瓷製造的知識。父母做工回來,總是要考他。我也在旁邊學習,久而久之,也知道一些。這做青瓷,首先就要知道青瓷的用途。而茶藝就是其中一種。再加上父親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喝茶,常常與我論起,便是懂了一些。”
她敘述之間,已洗好杯子,泡了茶水,濾去初杯。這一系列動作連貫自然,在這期間,她不由得抬眉看向陳澤林,只見他臉色不如先前那般好,或許聰明如他,已經知道蘇婉兒喊他爸爸、請他來喝茶的用意。
只是她裝不懂他的臉色,自己仍然是笑盈盈的,說:“爸媽是見多識廣的人。我這手法算是胡亂自創的。想必已經看出來了。”
“很好了。我喝了幾次,每次都能恰到好處。水溫拿捏也很好。”苗秀芝立刻讚美,又看了看陳澤林,說:“六哥,你喝一杯嘗一下就知道了。這孩子通透得很。”
苗秀芝一邊說,一邊端了一杯遞過去。陳澤林接過去輕輕聞了聞,抿了一下,說:“還真有梅花的香味,卻不見花,這茶是?”
“不過普通的茶葉,採集了嫩葉,發酵、薰香都是自家做的。我父親做青瓷工藝品,有客戶來,就是用這茶來招待客人。這茶還是我起的名,叫‘梅香蕊寒’的。”蘇婉兒說起這茶的來歷,不經意又是瞟了陳澤林一眼,他垂了眼皮,臉色不如來時好看,卻也沒有變化。
她端了一杯給苗秀芝,自己端了一杯,這才輕嘆一聲,說:“這幾天,都恍若夢裡。倏然之間,身世變化,我都來不及反應,真是怠慢了爸媽。請爸媽見諒。”
“是爸媽欠你,讓你受苦這麼多年,這一回來,又攤上這麼一門婚事。你不怪我們,我們已經很欣慰了。”苗秀芝動情,一邊說,眼裡已經泛了淚光。
蘇婉兒忙將茶杯放下,取了紙巾與她,說:“媽,又不是你們的錯。說什麼受苦的。我理解的。”
陳澤林聞言,在一旁咳嗽一聲,只顧喝了茶,端詳手中那一隻青瓷的茶杯,有些不悅地說:“好了。孩子都回來了。你哭什麼哭。”
“回來就是好了麼?孩子過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回來就攤上這婚事。我們作為父母,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心裡憋屈。”苗秀芝似乎是因為女兒在身邊,忽然有了底氣,心裡的委屈以幽幽咽咽的語氣說出來。惹得原本就心裡不太舒坦的陳澤林十分不悅,說:“她就自己去找,也未必有這門好。這將來,幸福不幸福,全靠自己。我們當初不好麼,這幾年,你成天板著臉,哭哭啼啼的,把日子過成什麼樣了?”
陳澤林“唰”地站起身,就要走。蘇婉兒立刻喊了一聲:“爸,媽,有什麼事,我們心平氣和地說。我們難得一家人獨處,團聚。”
苗秀芝在一旁抽抽搭搭抹淚,陳澤林站了一會兒,在蘇婉兒又叫了一聲“爸”之後,他才又重新坐到椅子上。
氣氛有些僵硬,蘇婉兒就趁機來打圓場,說:“爸媽,我給你們講一講我小時候的生活。”
她語氣裡有詢問,苗秀芝停止了哭泣,抿唇點頭,說:“我總是想問你小時候的。他們只說你住在貧民區,讀的是外來人口學校。初三的時候就沒有了媽,大哥畏罪潛逃,生活拮据。我總是想一想就覺得難受。”
陳澤林倒是沒說話。蘇婉兒知道這是一個契機,立刻笑了說:“媽,生活苦樂在與自己的一顆心。我跟你講講我小時候。”
於是,她從記事開始講述。講蘇晨和夫婦辛勤勞作,媽媽做的烙餅嚼勁好,香脆,臉色總是和善的笑,為她洗頭髮,做衣服,編織好看的髮辮;爸爸做的茶葉很香,沒事的時候就去長安古玩市場淘古玩,尤其是瓷器,帶著蘇婉兒兄妹,教她們辨別瓷器。下午回來路過古城牆必定會在茶館外站一站,裡面會有人唱戲,有時候是三國故事,有時候是水滸。
“父親的燒瓷手藝也很不錯。那些黏土經過他的手,便似乎有了生命,細膩的紋路像是從心上走過。尤其是青瓷,讓人真正平靜,若是爸媽有空,倒是可以跟我再去清風鎮,我帶你們去看我家的瓷窯。”蘇婉兒敘述。
苗秀芝尷尬不語,陳澤林眉頭略皺,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蘇婉兒知道陳澤林是想提醒她的身份是陳敏華,不再是蘇婉兒,與過去不應該有牽絆。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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