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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將這些連起來，就認定是我了？”

“不，其實不是認定，我只是遲疑，證據還沒有充分到讓我確信你是內奸。”當初定下計劃的時候，連沈清塵都發現這計劃並不周全，只因事起倉促，很多細節都考慮不到，若不是白翎羽很瞭解皇帝的性格，這事情根本不會這麼順利。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公子懷疑到我頭上，知不知道真相就已經是時間問題了，更何況，我本該死在八年前，能多活八年，足夠了。”翟絕恢復了漠不關心的樣子，白翎羽看著這樣的他，想到了八年前他對他說過的話：“在下已是行屍走肉，公子救或不救，於我而言已無意義。”

☆、十一：其實我不是一定要等她（3）

“告訴我，你背叛我的原因。”白翎羽低沉婉轉的腔調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染力，加之翟絕本不打算隱瞞，自然也就說了實話。

“我的背叛，是因為你。”

“此話怎講？”白翎羽八年前就退出了官場，訓練殺手也只是因為答應了一個人，他應該沒有任何可以讓人背叛的地方才是。

翟絕的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痛苦，他緊緊握著拳頭，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公子，朔國皇帝雖然英明，但是手段暴虐，昔日你在朝，百姓日子好過的很，可是……公子，您忘了嗎？您說過這一生要守護這片土地的，當初為了她，你卻放棄了心中的信仰，我只是希望公子能重新找到信仰。”

“你認為我放棄了心中的信仰？”白翎羽的眉毛不可控制的抽搐起來，這根本是個讓他接受不了的理由。

“難道不是嗎？公子，你是真的忘了先皇跪在你面前的時候自己發的誓了嗎？”翟絕一步一步緊逼，讓白翎羽從來自如的面具上多了一條裂痕。

白翎羽墨色的瞳孔裡印著翟絕的臉，他只是沉聲：“我答應先帝的早已做到，我揹負的東西夠多了，翟絕，我是真的累了，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累。”

白翎羽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翟絕震驚的死死盯住白翎羽，那個永遠風華絕代的公子，目中的精光突然暗淡了下來，是了，公子的確是老了，他的眼角多了歲月的刻痕，原來自己心中的公子在歲月的洗刷下已經磨滅了壯志，公子只是公子，不是神仙，他會老，會累，只是自己的執念認為公子不應該老罷了，他原來如此自私，想用天下蒼生鎖住這個早已疲憊的靈魂。

“翟絕，這是我最後一次完成一個人的心願，這次如果沒有搭上我的性命，我就會徹底退出這個世界，真的，我累了。”白翎羽輕輕說道，他如墨的眸子閃著晦澀的光芒，一次次因為各種原因違背當初的誓言，他已經無臉面對她了，對得起天下蒼生，就註定會對不起她。

“公子，這次是我錯了，我甘願受死。”翟絕一個猛子跪下來，對著他狠狠磕頭。

☆、十一：其實我不是一定要等她（4）

“澱昀，帶他走。”白翎羽疲憊的揮揮手，一句帶他走沒有任何指示性，若非跟了他久了的人，是斷然不知道是何意的。

“公子……”翟絕微微鎖眉，緩緩起身，不待沈澱昀押著他，就已經自己走了出去。

“等等，”白翎羽突然伸手叫住翟絕，沈清塵疑惑的看看白翎羽，但見後者揮了揮衣袖，幾乎遙不可及的聲音慢慢蔓延於整個時空：“其實，我不是一定要等她，只是在等她之後，心就滿得裝不下天下蒼生了。我雖非英雄，亦過不了那忘川三尺河水。”

翟絕本來高傲的遠去的身影因了這句話頓了下來，他伸出手自懷間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環，往後一扔。

白翎羽武功雖然不行，但眼力還是很卓絕的，他一揚手接下了那小小的玉環。

“皇上好殺，這玉環只有他的暗探有，有了這玩意兒，你可以去查當年事情的真相，虛月……的真相。”翟絕的話點到即止，有些話他說不出口，公子既然再次入了這個局，就必須自己看破。

“多謝。”白翎羽手中捏著那玉環，心中卻平靜似一潭死水，太多感情沉澱之後，都變成了一種執著。

翟絕嗯了一聲，同沈澱昀一起，離開了大殿。

“公子，讓澱昀去會不會……”翟絕的武功不差，萬一澱昀受了傷，那就划不來了。

白翎羽好看的眼角掃過沈清塵，略微戲謔的開口：“怎麼，難道，讓你或者我去？”

白翎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