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呸呸呸——”沒等他得意地說完,我忙打斷他,省得聽到後面有些不雅的詞語。“小鬼頭,沒事別一天到晚琢磨人家心事。有時間不如多想想怎麼賺錢,或者派人查檢視師傅最近做了些什麼。”
雲簫聳聳肩,無奈地回道:“我也想啊,可是師傅現在根本沒有和‘敦組’的人在一起,他現在在苗疆。”
不是吧,他跑到那兒去幹嗎。我的頭腦有些混亂了,對了,不是說苗人叛亂麼,他現在跑那兒去幹嗎?“師傅他不會是跑到那裡當叛軍領袖去了吧?”我怯怯地問道。雲簫則是深以為然的表情,“師傅以前在楚地待過很長時間,說不定就跟苗人關係不錯。若真如此,以他的性子,必定是到苗疆去幫忙去了。”
我暈!老鄭啊,老鄭。你就不能讓我緩一會兒啊,你這一手讓我們兩姐弟可愁死了。要麼你就別透露行蹤,一個人偷偷去就是了。還心心念念地特意發信告訴我們,這不就是成心不讓我有好日子過啊。
雖然心裡頭把他罵了一遍又一遍,卻又不能不管的。“我們先把這邊的事情緩一緩,看能不能抽些人手去苗疆,不,乾脆我們親自去好了。雖然知道他是隻老狐狸,可總是有些不放心。”說到這裡又有些惱了,不由得罵道:“什麼人不好惹,去惹官府。就憑苗疆那點子人,還敢跟人家官府鬥,根本就是找死。自己死也就是了,還拉上我們墊背,真是可恨!”
雲簫在一旁加油添醋,“就是說啊,他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一點都不經過大腦,哪裡有我大姐這麼聰明睿智。哎,我就搞不懂了,為了這麼個人,我這個聰明睿智的大姐竟然要親自出馬,真是有些想不通啊。”
“你這死小子到底去不去?”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小鬼頭,給你點顏色你就開始開染坊了。
“我當然要去的,只是你要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人家會這麼放心的放你離開嗎?”
我想到範成喻,心裡有些惴惴的,那一關怕是不好過。就是姑姑那裡也不會讓我突然離開杭州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孃的忌日不是快到了嗎?我明日去跟姑姑說要回揚州拜忌孃親,她再怎麼著也不能阻著我盡孝道吧。姑姑那裡通了就沒問題,範成喻跟我又沒什麼關係,他也沒理由阻止我。”
“那爹那裡怎麼說,你畢竟是個女子。若是說回揚州,爹必定會派人護衛的。”雲簫顰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
“爹那裡就更沒問題,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我若下定決心要走,他也不會攔我。”對於父親,我認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當日他下定決心把南楓堂交給我們時,對我們的信任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這次是去西楚,路途遙遠,又人生地不熟的,不知——
“我先試著跟爹說說看,他若放心自然最好不過。他若不讓,難道我自己不會走啊,腿長在自己身上,誰也攔不了。再說,爹也不是說不通的主兒。”我淡淡回道,心裡早已拿定了主意。
我尋了範成喻早朝的時候去見了姑姑,她雖然很不放心,一直勸我,但最後還是應了。趁著他還沒下朝,我忙急急地離宮。若真的被他遇上,還不知怎麼回他。他怕是還會以為我跟燕舞揚偷偷約好了要私奔呢。回來又跟父親說,他端著茶杯半晌沒說話,最後還是沒反對,但神情卻是不一般的擔心。我很是安慰了他一番。
然後馬上準備起程的事宜。我們準備先回揚州,畢竟說給姑姑的藉口是祭祀。範成喻此時定也知道了我要回揚州的事,若真派人在後跟著,也不至於一下就被拆穿。等到了鎮江,再轉去九江的商船,然後轉船經岳陽過洞庭,沿沅江可達湘西。這一路確實路途遙遠,按現在的交通條件,我都不知道究竟要多久才能到達苗疆。眼看著已至深秋,怕是得在那裡過個冬了。
隨身攜帶的東西並不多,錢倒是不少的。其實東越和西楚的重要城市都有我們的人在,樓外樓也逐步在各地漸漸穩固,但路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用錢的地方多得是。所以,不僅是我和雲簫身上懷有巨資,連雲煙也揣了不少銀子。
由於東越這邊還須留個人照看,我們就讓江允志留下。他為人塌實穩重,這一年來為我們做了很多事,我是很欣賞他的。這次正好讓他磨練一番,只是可惜路上少了個忠心塌實的侍衛。南楓堂那邊的人我們是不敢用的,只好讓雲簫招了一批‘刻’組的少年過來。這是近衛隊中年紀最長,也是成就最高的一批,一招一式全是鄭夫年親授,只是年紀尚小,火候還不夠。若遇上些綠林劫匪的,保護我們應該還不成問題。樓外樓和龍井山莊我放心地教給了張自成和雲封,經過這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