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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獨欠了你。”
他一直覺得虧欠,可她卻一直在利用這一點,傷害他,刺痛他。以為自己不計較,以為自己不恨他。其實不然,在這之前,她恨,只是連自己都未意識到。直到自己的任性倔強引發這樣嚴重的後果,她才明白。
晚了沒有?是不是太遲了?
他的虧欠是一回事,對自己的不喜、不能容忍又是另外一回事。
又有誰能夠容忍呢?
“不論你心裡怎麼想,容我服侍你傷愈,再做打算。”她一面說著,一面給他蓋好錦被。
“打算什麼?”肖復問道。
明知故問,香綺瀟卻感激他此時裝糊塗,勉強扯出一抹笑,“早些歇息,有事喚我,我就在外……”
肖復扣住她的手,瞥一眼身側,“孤枕難眠,你留下。”
香綺瀟在片刻的訝然之後,柔順地點頭,躺在他身側,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闔上眼簾。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梅香,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草藥味。令她心內悽悽,卻又平寧。
漫長的沉默之後,肖復聽到香綺瀟的呼吸平穩、勻淨起來。她睡著了。他側臉,凝眸看著她的睡顏。
洞房花燭夜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心空了。第二夜開始,便沒了與她同床共枕的勇氣。
是他有錯在先,冷落她多時。
是他食言在先,沒有盡力好生待她。
有了今日,不過是她積怨許久的後果。
是自找的。
身體的疼痛愈重,心裡就越清醒。
這份虧欠,讓人無力。
情願不自知,如此便能一如既往的殘酷。
卻已不能。
不愛你,可是,願意把所有的善念拿出來,換得你的體諒、你的原諒。
只希望你不要漠視,不要不在乎。
歲月滄桑了心魂,還能不能移情、對她動心。
他不知道,但是願意嘗試。
不能交錯的目光,再深情,也無意義。
不能交換的感情,再執著,也是枉然。
都是有情人,為何要相互折磨。
他的手緩緩鬆開,復又握住她的手。
長夜漫漫,有人相伴,當珍惜。
不知何時睡去的,再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香綺瀟見他醒來,忙親自去打了水來,幫他淨面、淨手,又問道:“我只讓廚房做了口味清淡的飯菜,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肖復起身下地,見她立刻緊張起來,便笑道,“沒事,不過是小傷,你別把這事看得太重。”
香綺瀟無法認同,“這還算小傷?”
“的確是。”肖復轉到廳堂,命人傳膳。吃飯的時候,細微的舉動便會牽扯到傷處作痛,好在他已習慣和自己作對,處之安然。
香綺瀟見他刻意忽略傷勢,也便配合著他,把話題叉開來,“昨夜,遼王問了原由,恨不得要殺了我。”
“不需介意,他怎會為難你一個女子。”
香綺瀟坦言道:“沒介意,只是為你高興罷了——如此良朋,可遇不可求。”做錯了事,被人指責,其實心裡更會好過一些。
“細算起來,與他相識已有二十餘年。”肖復有些感慨,“這一生似乎都在與他並肩前行,卻又分明曾闊別多年。”
“哦?”
肖復不自覺地開始追憶曾經,“兒時,我與他比鄰而居,作伴習文練武,之後於同一年遇到變故,互失音信,卻不曾忘。再相見,是在京城,直到今日。”
香綺瀟評價道:“算是青梅竹馬的知己。”
肖復不由輕勾唇角,“若有一人是女子,倒是一段佳話。”
香綺瀟隨之漾出笑意。
這一刻,她的笑容無辜,一如春風拂過三月桃花時的柔美風情。他稍有恍然,繼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內宅的事情,想來你還不曾接管吧?”
“內宅有什麼事?”香綺瀟是覺得府裡一無高堂,二來只有自己一個女眷,能有什麼事。
她的問題很傻,卻把肖復問住了,思忖片刻,索性道:“稍後把管事的人喚來,你問她們。”
香綺瀟這才意識到自己鬧了笑話,神色微赧地垂下頭去,用羹匙攪動著碗裡的粥,之後又不解地看向他,他這是什麼用意。
“你是肖府主母,自然要打理內宅。”肖府戲謔道,“可見出嫁也不是輕鬆的事。”
香綺瀟卻聽得心頭波動,他是在用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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