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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梁王乃是朕中表之親,切不可傷及’這樣的話。你我又能如何?”
“能如何?張公,事不過一載,怎麼您的雄心壯志就沒了呢?國害當前,不正該你我志士誅賊嗎?難道諸公就如此氣弱,要眼睜睜地看著武氏yin亂宮闈,禍亂朝政嗎?更或者,你們也要學著那兩腳野狐楊再思和宗、紀二人去依附於武三思?”
張柬之一聲嘆息,望著面前年輕得什麼都不懼的面容,哀嘆道:“駙馬,雖事不過一載,可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已不在吾等,一場政變?何其難也”
聽到張柬之嘆息,其餘四王也不禁低下頭去。他們不是不知道武三思得勢後他們必然會為其所害,可眼下局勢又豈容他們再去發動一場政變呢?
看著他們不是搖頭嘆息就是沉默不語,王同皎更是氣恨。冷哼一聲,怒道:“罷了你們既是不肯,那就由我一人去誅殺武氏,我王同皎名門之後,豈可如你們一樣畏首畏腳,惹人恥笑”說罷,就拂袖而去。
望著王同皎的背影,張柬之一聲低嘆,抬起頭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厲芒。
崔玄暐低笑一聲,臉上憤憤之色已消失不見:“若是駙馬真能成事,實是一樁大功”卻又搖頭道:“豎子勇氣,果真當浮一大白。”
敬暉低哼一聲,似有愧色:“你我或許不該就這樣激怒駙馬,若他敗事……”
“敗事又如何?此事與吾等何干?”崔玄暐冷笑著,忽又轉向袁恕己,道:“袁兄,相王那邊沒什麼吩咐嗎?”
袁恕己沉吟片刻,只是搖頭:“我不知相王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但崔兄若打著一年前的念頭,還是趁早死了那份心的好。相王絕不會答應爾等的。”
崔玄暐聞言,臉色便更黯了幾分。張柬之卻是一聲低嘆:“最聰明的還是楊兄,可惜,吾等竟不能似他般也效了範大夫放舟江湖,逍遙無邊……”
其餘四人聽了他的嘆息,一時間也沉默下來。不是誰都有能拋下榮華富貴的決心的,尤其是握在手中的榮華富貴得之不易之時。事到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且不說五王感慨萬分。卻說王同皎離了崔府,一路趕回公主府,卻仍是壓不下心頭火氣。尤其是聽到後宅中不息的絲竹之聲就更覺心煩。
雖然他平素於曲樂上也頗有造詣,可此刻卻是一聲長嘆:“靡靡之音誤我大唐啊”
按照古禮,國喪是要服“斬衰”禮,全國上下服孝三年的。可從高宗開始,便把這國喪由三年改為36天,以一日為一月之意。高宗更留下遺詔稱“天下吏人,三日釋服”。此舉本是帝王仁厚之心,可此時此刻,面對武皇去世尚未百日,就已經大肆舉宴的群臣皇族,王同皎卻只覺得心寒。
“或許,若武皇還在……不,若我真能清君側,那大唐或許就有救了”
躊躇滿意,王同皎幾經思量,終於定下一個除去武三思的計謀。
這一日,正是則天聖皇后百日祭。王同皎買通關節,令心腹家將埋伏於宗廟前,只待武三思前來祭祀時躍將出來,將他亂刀斬於刀下。
百日祭當日,皇族、宗親、群臣齊聚於宗廟。王同皎暗藏匕首,緊緊盯著武三思的行動,準備伺機而動。只可惜,武三思太過奸狡,整個祭祀過程竟一直都緊緊跟在聖人身邊,王同皎竟一直找不到機會。
眼見祭祀將近尾聲,王同皎心中既恨且怒,暗忖若是此刻錯過機會大概就再也除不去武三思了。不得已,也顧不得避人耳目,在聖駕步出大殿後,趁著李顯轉身之際,他上前笑著喚了一聲武三思:“武叔父,小侄有一事請教,可否移步請教。”
武三思看看王同皎,也不推辭,笑著跟他往邊上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腳步。王同皎笑著相勸再三,他都不肯再走,只是笑道“有話這裡說便是”。王同皎暗恨,又恐武三思早就知曉他的計劃。更不敢就此作罷。
於是,便笑著近前一步,看似親近地去拉武三思的衣袖:“叔父還請聽我細說……”
他這一腳邁出,手已經握住早已藏於袖中的匕首。卻不想他的左手還未拉住武三思,武三思竟突然往後一跳,轉身就跑:“救命啊王郎要殺某……”
王同皎一愕,已亮出的匕首舉也不是,收也不是,而十數丈外的侍衛和眾臣已經轉目看了過來。隔著人群,就連他的泰山大人,當今聖人也是滿面驚愕地望過來。
騎虎難下,王同皎在心中暗罵一聲,厲聲喝道:“武三思,你這yin亂宮闈、禍亂朝綱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諸志士,且助我誅殺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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