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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在古悠然的心中,幾乎是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樣子。
顧希聲的眼眸裡終於浮現了歡喜的神色,他竟是猛地張口就喚道,“娘子!”
這一聲‘娘子’,有些乾澀澀的沙啞。
卻讓古悠然聽得心一酸,又巨喜,當場眼淚就撲簌簌的垂落了下來。
她的顧郎!他!竟是還認得她的!
上天啊!
古悠然當真是蒙你厚愛,感激涕零也無以為報了!
“顧郎,顧郎,太好了,你,你還認得我!嗚……”
古悠然頓時就猛地抱緊他的身子,兩天裡等候中無形的緊張和壓力,終於在眼前得到緩解後,放鬆和哭了出來。
顧希聲似乎還不知道他自己已然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見到古悠然大喜大哭的樣子,還有些發怔。
整個人被她緊緊地抱住了之後,才有些遲鈍的也伸出手回抱住她。
本能的輕柔地撫摸起了她的背脊,感覺懷中的人,似乎更加纖細清減了些,不由也心疼了起來,“娘子,怎麼哭了?莫哭莫哭!”
“我是怎麼了?病了嗎?”
古悠然聞言這才心頭一頓,想著他似乎並不清楚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反正已經是過去了的險況了,她也不打算再與他說。
便也乾脆順著他的話,稍稍抽離開些身子,臉對臉的看著他,眸子溼潤,“顧郎你不記得了,你昏迷好些天了!我,我擔心死了!”
“啊?真的?我這是怎麼了?”
顧希聲果是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他只是目光心疼不已的看著古悠然憔悴和蒼白的臉龐,完全顧不上他自己的身體同樣虛弱清減的嚇人。
“難怪你消瘦如斯,臉上血色都沒有了,娘子,對不起,令你擔憂了,我也不清楚我這是怎麼了,無端端的怎麼就病了!”
“好在我現下終於醒了,我現在覺得精神好的很,應當是康復沒事了,你可不要再急了!”
“嗯嗯,只要你醒過來,只要你還好好的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急了!”
古悠然一個勁地點頭,又是笑又是淚的。
顧希聲慌忙的伸出手指去揩她的淚,“別哭啊!再哭,我這心口都要疼死了!”
“顧郎,你可不許再說這個‘死’字了,你要是再說不吉利的話,我就真的要不高興了!”
“好好,不說,不說!你別捉急,不說就是!”
顧希聲當真是寵她至極,但凡只要古悠然說的話,他莫不應從點頭稱是的。
尤其是這次病了醒來,顧希聲心底對古悠然的那種依戀不捨的感覺,便更加濃厚了幾分。
尤其是真正切切的看著古悠然因為他的病,一瘦至此後,那種滿心深情得到了超乎他自己期待的回報後的激動和感動,就更加充斥滿心扉了。
正當兩人想看淚眼,心生歡喜之時,馬車外卻傳來了另個著急的男中音。
“阿然,是不是顧希聲醒了?我聽到你的說話聲了!”
話音剛畢,馬車後面的車簾子就被掀開了,然後眉眼清朗,膚色黝黑了不少的唐拓,就穿著一身鏢師的標準武人褂子就鑽了進來。
果是見到了顧希聲清醒的坐在了車廂裡,正與阿然兩人執手相看淚眼著呢!
猛地看到他進來,顧希聲的眼眸裡滿滿都是驚詫之意,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一貫衣袂飄飄,俊雅冷傲的神府二公子唐拓,竟然會有這般的打扮。
簡直是太,太——超出他的想象力了。
“二公子這是?”
對於顧希聲眼眸裡的驚詫,唐拓卻是半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喜,因為如今的他的樣子,的確與過去的自己有很大的出入。
顧希聲會驚詫那是正常的。而對於唐拓來說,這些是額外的,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知道顧希聲是死過了的人,這會兒卻是真正的醒了,也就是說活過來了!
這才是最大的不敢想象的奇蹟!
是以,一看到顧希聲深邃黑亮的雙眸看向他,唐拓的臉上也立即露出驚喜之色,“顧希聲,你果真是活過來了!”
“咳咳!”
古悠然一聽這話,頓時就清咳了兩聲。
唐拓當即就若有所思的看了過去,顧希聲反倒沒聽出有什麼不妥,只當自己這次病的太過沉痾,以至於唐拓和娘子他們都認為他快要醒不過來了。
是以,這番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