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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得力臂膊,是煙兒的第一個授業導師,是一個知思圖報的年青女
孩子。
她全心全意為煙兒打算,保護煙兒,保護煙兒的寶寶.當皇后送來雞揚時,她明明知道那是皇后在試探她,她也絕不妥協;煙兒從前多麼單純,是春菱作為煙兒的第一任師付,幫她判斷,教會她如何涉水深潭;文浩救過她,她便報文浩的恩,對煙兒更是一顆忠心,死心塌地… …
春菱聰明。她曾經跟煙兒說過很多連嬪妃們都說不出來的話。其中我記憶最深的一句是:“皇上多情是絕情,難道他痴情就不是絕情嗎?〃 (大致是這樣吧,呵)這句話看似漫不經心,等我回頭再想時,她說得很對。文澤三千嬪妃,多情就是絕情,對某一個人痴情,那麼也是除了那個人之外的別的女人的絕情一一春菱就能看破,而我,起初不能。
春菱心好。她信佛,雖然她雖然教會煙煙很多東西,這些招術卻只是防守,從不害人。在煙兒第一次打敗杜素金(第十九章),卻又為杜素金求情後,春菱並沒有挑動煙兒對她窮追猛打,而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樣的話,全書也只是常常在春菱口中聽到。
春菱穩重。從前她當宮女時,秋茵嫉妒煙兒,她便迴護;小蘿大大咧咧地,她便幫她周全;煙
兒從前傻乎乎的(請允許我這麼說),她幫她出謀劃策… … 與春菱相處,是一種令人舒心的感覺,彷彿江南採蓮人輕輕唱起的菱歌,不媚惑,不驚心,卻輕柔如水能流入你內心的花蔭。
春菱只有二十三歲,放到現在社會,正是小姑獨處,身價正高之時。她有自己的心上人,雖然宋佩昭並不愛她,但只要讓她愛,她就快樂而滿足。我在想,如果春菱沒有死,也許再過兩年春菱就要出宮嫁給宋佩昭… …
可是,她卻死了
但是,春菱的人物性格之光,也是在她死時,己發揮到極處。引用童童的話:她就算是死,也是在為煙兒打算。她一方面反指皇后,一方面以死明志,對同嬪說:“那不是皇后娘娘給您的恩,那是她給您的劫… … ”她以她的死來保護煙兒,所以童童說,煙兒當初想夥皇次子救她,這個念頭動得值得l
春菱值得煙兒這樣對她。
看到春菱這樣的死,看到春菱衣裙上的湖色輕煙從煙兒指間水一般流過,煙兒抓不住她,煙兒抓不住她,煙兒雖然貴為皇妃,皇次子的母親,她卻無法留住春菱的性命… … 煙兒只有在她母親剛死不長的時間裡,眼睜睜的,眼睜睜的,看到又一個親人離去。
春菱就象漸行漸遠的菱歌,隱入暮色的蒼茫裡,此生她與煙兒,與她心愛的宋佩昭不相見,永不相見… …
第六十章無可奈何春歸去
良妃依然冷冷的,說:你可要想好。從此後,麟兒便會叫本宮母親,而他與妹妹,除去血緣,再無一絲瓜葛。
我也冷冷地,卻堅決地說道:姐姐幾時見我說話不算?答應你便是。只請姐姐立時安排人去營救春菱。
良妃上下打量著我,打量著我,她一向如雪般清冷的目中,已有勝利者的那種萬丈光芒,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正要說話,突然咢兒不請自來。
咢兒進門時,看見良妃也在我處,目中已是一怔,再看我倆神情奇特,臉上又是一驚,眉頭皺了幾皺,最終輕聲向我道:妹妹快還不去皇后娘娘那兒麼?聽說春菱丫頭要招供,已被侍衛們從“如意屋”裡帶去鳳至宮。只等皇上下朝,便是一番好審。
我大感詫異,忙問道:春菱要招供?姐姐從哪裡聽來,莫不是話傳錯了麼?
咢兒怯怯地看良妃一眼,只不言語。
三人便一道去了鳳至宮,大家仍客客氣氣向皇后請安。跪在地上的春菱見我來時,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美麗無比的笑容。那笑容綻放在鳳至宮中,彷彿雪天裡迎風開出一朵漂亮的春花。我不明白她笑容背後的真正含意,正自發怔,文澤卻已下朝回來。大家見過禮,文澤上首坐了,眉宇間帶著一派淡然,吃著茶,看皇后親審春菱。
春菱微微揚起的嘴角依然帶著我熟悉的春意,她不慌不忙地回說道:皇長子棉褲中的鋼針,確是奴碑故意放入,奴碑也確實受人指使,這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眾人臉色均是變了,那些目光,便齊刷刷向我看來。
文澤也看了我一眼,他的眉頭比別人擰得更緊,口中卻只是淡淡道:春菱,你不要怕,你說,究竟是受誰人指使?
春菱輕輕道:回皇上,指使奴碑之人,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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