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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著斗篷,只穿一龔家常寶藍織玄色團花狐裘袍,外套件暗金海龍皮短褂雪坎,坎肩領袖處均有褐色風毛。那幽幽的藍正是他最喜愛的色彩——果然很好。雪光中越發襯得其面長身俊立,面若瑩玉。
我心慌如鹿跳,卻迷茫躊躇。雙膝似生出兩支鐵架撐著般,無論如何彎不下去。身後可人說一面跪地行禮,一面偷偷扯我衣角。眼中霧氣再起,面前人與物漸漸模糊。明明的,他就在眼前,可為什麼看起來卻那樣遙遠虛幻?彷彿隔著滔滔江水,我們分立隔江兩岸。
正僵持,突聞他對面淡淡道:地上涼,慧淑儀可不必拘禮。
你怎麼來了此處?他淡淡地問。心頭又是一酸,我低頭欠身淡淡道:回皇上,臣妾已奉旨楚足一月。適才剛剛路過此地。
四周突然靜寂。我抬不起頭,終於的,耳邊傳來見越來越近的“撲撲”踩雪輕聲,每一步都不似落在雪地,竟似踏上我心。終於雙手一暖,被他握進掌中。抬眼正撞見文澤眼中深潭;心中一蕩;他已拿手輕抬起我下顎,點頭柔聲嘆道:比從前更清減些。綽綽約約,暗香浮動。也好,這麼一來倒象了你自己。
一怔,我正要答話,突然站在一旁滿臉濃豔杜素金嬌笑施禮道:見過慧淑儀。
按宮規,她位份低於我自該向我行禮——且又當著文澤的面。臉上卻全無半點恭敬,目中帶著更是敵意森森,她轉頭向文澤笑道:皇上,正好慧淑儀來了。咱三人一處玩耍可好?
見文澤微笑,杜素金眼珠亂轉,笑著貼近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文澤突然俊臉一紅,拿手輕摑她面,含笑假斥道:掌嘴。這種事也是光天化日裡做的?
杜素金身如蛇扭,笑道:臣妾失言。只要萬歲爺您高興,臣妾隨您老人家打。就是打死臣妾,臣妾心裡也蜜一般甜。臣妾不怕您打,就怕您罰臣妾,象昨晚那樣……那時,臣妾可就怕得要死呢。
說完,她抿著嘴朝著他偷笑。他亦笑若春風,曲起右手拇指與中指作勢彈她耳垂。她欲拒還迎,口中連連嬌笑。文澤手指並未真觸上,杜素金已連連顫聲呼道:萬歲爺,皇上,主子,夫君……您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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