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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他的臥室裡,瞧著他的眼神,他就徹底明白,他應該怎麼做了。
寧可得罪那些權臣,也不能得罪血王。
百里宸淵跟冷梓玥是一個性格的人,招惹上他們,死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言道,識實務者為俊傑,他自然也要見風轉舵。
不管身邊的人怎麼瞪他,都不為所動,拉聳著腦袋,跟著大潮流祭拜便是。
月帝站在奢華的大殿裡,望著掛在房間正中央楚皇后的畫像,喉頭好似打了千萬個結,鼻頭髮酸。
“寧兒,都是朕沒用,才會害了你。”
“寧兒,你看到了,咱們的淵兒長大了,朕相信他一定跟寧兒長得很像,尤其是他的眼睛,跟寧兒特別像。”
“寧兒,淵兒是在怪朕,都是朕的錯。”
一句又一句,只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月帝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緊閉著雙眼的百里宸淵,那張擋住他整張臉的玉製面具,到底何時,他才願意摘下來?
蕭皇后並沒有站在月帝的身邊,而是站在月帝的身後,憤恨的瞪著楚皇后的畫像,恨不得上前抓下來撕了,眼不見為淨。
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宮裡所有跟楚皇后有關的無論是衣服首飾還是文字與畫像,通通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只有這一幅畫像被皇上保護得好好的,在皇上以命相抵的威脅下,楚皇后才會被安葬在皇陵,這幅畫像才得以被儲存下來,留到現在。
她貴為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依舊要在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面前低下頭,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好恨好怨。
而站在蕭皇后身後的姜貴妃等嬪妃,心中的恨意更甚。
這個皇陵裡,安葬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后,其中也只有兩位後宮嬪妃被安葬在這裡,那是何等的尊榮。
而她們這些,同樣是跟皇上同床共枕的女人,連死後都不能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只能被丟到旁邊那個小角落裡,何其可悲。
同樣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她們也有家勢背景,憑什麼她們不能爭奪皇后之位,百年之後,享受歷代皇帝的拜祭。
“母后,孩兒來看您了,你過得好嗎?”
百里宸淵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任由自己的思緒在整個大殿裡飄蕩,呼喚著那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面的母親。
是她給了他生命,讓他看到這個世界。
在他心裡,即使從未感受過母愛,最親近的依舊是他的母親。
“淵兒、、、、淵兒、、、”
“母后、、是你嗎?”
“淵兒、、、淵兒、、、、、、”
“母后,你在哪裡?”
百里宸淵雙眉緊蹙,猛然睜開雙眼,那聲聲溫柔的呢喃之音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著,令他的心扯得生生的疼。
“蕭皇后,祖宗的規矩不能廢,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對?”晦暗不明的雙眸帶著風雨欲來的凌厲,百里宸淵的視線掃過蕭皇后那種驚疑不定蒼白的臉。
皇后,皇后,只有他的母后才是皇后,你不配。
“皇上,臣妾、、、、”
頓時,蕭皇后眼中水光瀰漫,欲言又止,雙肩微顫,好不楚楚動人。
她是一國之母,怎麼能叫她衝著楚皇后行三拜九叩的大禮,那豈不是叫天下人來打她的耳光,叫她難堪。
不行,說什麼她也不會跪下去的。
文武百官皆跪在大殿之外,對於殿內之事毫不知情,蕭皇后的表演實在引吸不了幾個人的目光。
殿內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越加的壓抑,連呼吸的節奏都被打亂。
姜貴妃嘴角勾起一抹輕嘲,蕭皇后越是難受,她就越是開心,叫你平時囂張,現在不一樣被人踩著痛處。
連叫都不敢太大聲,呵呵。
反觀,站在姜貴妃身旁的玉貴妃顯得就要極其的平和一些,連蕭皇后都要下跪行大禮,她們這些做嬪妃的,跪也只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的區別。
“皇上,皇后娘娘興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她先喘一口氣,由臣妾先來向楚姐姐行大禮,祈禱她在天之靈,萬世安樂。”
語氣不急不徐,玉貴妃寧願用自己這一面換月帝的好感,不過只是拜一個死人,她又不會活過來跟自己爭寵,何樂而不為。
只要能搶回月帝的寵愛,以後她想要得到什麼,都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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