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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帕子捏在手裡,想貼身藏了。她是不知道這帕子有什麼蹊蹺,但是南宮耘將這帕子隨身這麼收著總是有原因的。那帕子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兒家的巧手,莫不是哪位官家小姐的定情信物?給人家弄丟了可是不妥。思畢綰嫿立刻扶額淚奔,自己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
以南宮燁的卑鄙尺度,他是絕對不介意得寸進尺撕開自己中衣的,綰嫿低頭看看自己貼身的水紅色小衣,眼睛一眨,將那帕子慌慌張張系在小衣綁帶上,那手忙腳亂的模樣。。。。。。竟像是做了壞事怕被人發現。
這畢竟是南宮耘之物,她放在這麼貼身的地方。那錦帕放在脫下的外袍中,竟然奇異的沒有一絲涼意甚至還有淡淡的暖和,貼著胸口的肌膚,彷彿,彷彿某人溫熱的氣息噴打在自己一身冷汗後冰涼的身體上,腦中一剎那間浮現出他在夕陽下勾唇得意妖孽一笑的模樣,曖昧喃喃,“娘子,我好想你。。。。。。”
思及此,她臉上泛起絲桃紅。剛才面對南宮燁的剛硬堅持全部化作一汪春水流過眼眸流過心田,暖暖的滋生某種情緒的綿長。心中強撐著幾近於崩潰的焦懼一時被淡淡的安定取代,輕輕一笑,心裡甚至付出些許戲謔,既來之,則安之。
伸手將那絹帕鋪展以免在外看出異樣,她的指尖忽然頓了頓,定睛看去,展開後的絹帕上隱隱約約寫著幾行小字。。小楷清秀,卻不知是用什麼藥水寫上去的半透模糊,她一時看不清。伸手端過燭臺,湊近了想看個清楚。
她這一動,涼歡立時有所發覺,冷冷道,“夫人取刺,還能空出一隻手端燭臺麼?可是需要在下幫忙?”
“閣下拿劍使暗器的手,做這種事豈不是暴殄天物。”她的聲音竟還比涼歡更冷了幾分。
涼歡身體不動,“謝夫人關心。”
綰嫿急忙凝神去看絹上的字,湊得近了,綰嫿忽覺的眼中一燙,四個小字落入眼中:
“南宮親王。。。。。”
*
廂房中,夕陽的金暉拉長了峰巒的影,溫柔的延展。
南宮耘突然握緊木椅扶手,只覺的肺脈牽扯著心臟鈍鈍的一痛,臉色一瞬變得蒼白。茗安一驚,忙搶上去問,“爺?您怎麼了?”
南宮耘美麗的鳳眸猛地睜開,狠戾、疼痛甚至還有悔恨,那是茗安在主子眼中沒有看到過的眸彩。明明是病後體弱的蒼白色臉龐,明明是眸深似海,明明是倚在椅背上沒有動作,卻如巍巍雪山教人望而生畏。
南宮耘的聲音一如往常低沉平靜藏了一絲篤定,“諾,你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對上南宮諾轉身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二哥。”
“你去吧,一會兒安排人做出襲擊太廟的假象,恆親王追敵出營。你一路向南,老三必定帶人向江州去了。現在就去準備吧,我。。。。。我覺得她不好。”
“沒有確定那個是元身之前,小心行事。太廟祭祖,事關大辰民心動向,不能出岔子。”
南宮耘手腕微抬,一隻紅色的錦盒如流星落到南宮諾身前,“夜凌烜的龍膽珠,鳳鴆毒的解藥,還給你罷。”
他說著負手起身朝外走去,“上次也是你先找到的她,這次,麻煩你再救一回。”話音落,人已走進漫山遍野的夕陽中。
仍舊有些刺目的陽光,照的他雪白的臉色幾乎透明,他的指尖輕輕觸到還在院裡靜靜掛著的錦雲袍。衣裳已經幹了,懷裡的東西早已不見。他轉臉看著那低矮屋簷的廂房,這些天,與你為鄰。難道也,與愛擦肩。
他狠狠閉上眼睛,全身在微微顫抖,沒有人比他更懼怕,綰嫿在南宮燁身邊的一分一秒,沒有人比他更懼怕,綰嫿在自己夢魘裡的沒日沒夜,沒有人比他更想插翅飛到她的身邊。。。。。但是事到臨頭,他只能說一句,綰嫿,原諒我。。。。。。
當晚,刺客入侵太廟試圖破壞祭祖大典,恆親王親自帶領親兵追捕,不顧自身安危追出太廟營地。
*
綰嫿僵坐在馬車內,車子已經到了南辰境內,算這路程,再有不到一日便可到達江州了。若不出所料,景離應當已到江州了罷。她知道景離一定會去長風寺,她思忖著如何聯絡上離門的人,再將南宮燁和涼歡騙到長風寺去。她不再如第一次被南宮燁擄走那樣慌張懼怕,她相信南宮耘一定在派人找她。她要做的是瞞住南宮燁梓憶的下落。
這兩日南宮燁闔目練功。綰嫿注意到,這一路上,
南宮燁大部分時間都在合目盤坐週轉自己的內息。這倒減少了他再折磨綰嫿的機會。她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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