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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轉過臉,燦如星子的眸子忽閃一下,憂傷地笑道“我真心愛你卻比不得三弟的痴情,終是我錯了。若當初不設下那個圈套,迫使你離開他,三弟也不會因此落下心疾。母親懷他的時候,情緒不穩定,三弟天生便有心疾的隱患。我學醫歸來之日,便已知此事,這些年也事事順著他。唯獨這一次自私些,傷了他,卻也誘發了他的病。真兒,你……可會因此恨我?”
我腦中混亂,嘴角發抖,連喊著“你……你說什麼?什麼圈套?當初不是老夫人趕我走的嗎?莫非,莫非是你,為了得到我,不擇手段?”即使,我不願相信二爺會自私到這種程度,仍不得不懷疑。
二爺噌的一下站起,激動地搖著我的身子,痛撥出口“真兒,在你心裡我如此不堪嗎?我……只是後悔當初失控對你下了毒,禁錮你的自由。的確,以這種方式得到你的心,為君子所不齒。果真如你所說,人生若只如初見,我斷不會將你派給三弟作丫頭。可如今……事已至此,再無他法。你終會選擇棄我而去,不是嗎?”
“……這些年,你的心裡即使有我,也有著三弟,對不對?從你第一次看他的眼神,我便明白你對他的情。你愛他,一直都愛。”我被二爺搖醒了,他這些年的害怕,不是宇文翊,而是少廷。二爺他一直都在自卑,擔心我有一天會棄他而去。
臂上的手無力地垂落,二爺失神地坐回榻上,閉上眼睛,語氣淡漠而疏遠“你若想走,我不會再逼你留下。三弟的心藥是你,別的人奈何不得。”
我已分清自己對少廷和二爺的不同感情,緩緩蹲下,握住二爺的手,讓他觸控我的臉,沉聲道“二爺真的錯了,為何總是不自信呢。我已是你的妻,便只與你一人相依相守,少廷於我已是過去,何苦糾結著不放。這些年我與二爺生生死死,分分合合還不夠嗎?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二爺又要自己放棄了嗎?”
二爺睜開眼,手指微動,輕輕摩挲我的臉頰,掙扎了幾下,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決定了嗎?過了今夜,你可就只能是我的妻,三弟的二嫂了。”
“嗯,從此以後,我只是你一個人的。”這一瞬,我發掘出二爺的可愛之處。雖然不知,如何安撫他的情緒,但至少這麼說,會讓他多些信心。興許這20多年,他真正擁有的自信少之又少,而我也確實離不開他了。
那夜的二爺很溫柔,很小心,但仍然控制不住,折騰了我好多次,才平息下來。我在錦被下摟住他光裸的腰,將臉貼上他的背脊,喃喃對他念叨“夫君,兩日後,我們便啟程去煙都可好?”
二爺夢中翻了個身,將我結結實實地包裹在懷裡,咕隆了一句什麼,便再無聲息。翌日,陽光透過窗欞,喚醒了熟睡的我,二爺依然習慣早起,此時自然不在。
我揉揉酸掉的腰際,下了床,穿上新衣,梳洗罷,推開房門,步入庭院中。黃葉落,又是一秋了。慢慢穿過竹林,想去昨日的喜堂走走,卻瞧見兩個人影,似在那裡候我多時。走近看,原來是老夫人。
我對她行了禮,禮節性的問安“婆婆早。”
“弈棋,你先退下,我有話要跟二夫人說。”老夫人的嗓音有些變化,略帶哽咽。
等弈棋走遠,我和老夫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念出一個名字。
“廷兒他……”
“少廷他……”
我低下頭,等老夫人將話說完。“他正在臥床休養,我是來請你去看看他的。這些年,看著他對你的心,我也明白,當初對你的成見害苦了他。孩子,那支冰蘭釵,廷兒可是贈給你了?”
我不知所云,訕訕地問她“您指的冰蘭釵,可是當初兒媳替您轉交給少廷的?”
老夫人點點頭,以袖角輕輕拭去微不可見的淚痕,嘆了口氣“昨兒我照顧他時,才發現那根釵已被人掰成兩半,留在他身邊的是‘宿’釵,另一半刻有‘棲’字的釵已不見。那傻孩子,不過是個傳說,他竟當真了。”
“傳說,這釵有什麼淵源嗎?”我思及那釵上的字,肯定我不見的那根簪子,應該是冰蘭釵的其中一股。
老夫人露出少見的微笑,出言解惑“那釵本是我嫁入顏家時,孃親贈我的嫁妝。它還有一個名字——‘雙宿雙棲’。傳說,相愛的男女分別之時,分拆蘭釵的兩股,一人儲存一半。若多年之後還能再見,且釵還能湊成一對,那麼這對男女便能擁有一世不變的愛情。廷兒許是誤信了這故事,便分拆了‘宿棲’,贈予你……”
“……我本意是讓他遇見自己喜http://87book。com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