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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事先問問,見了胡屠夫婦賣宅子,就相信了三郎的話。另一邊卻是暗叫好險,幸好自己覺著不對留了後手,不然別說這同鎮鄰居難見面,便是這人牙名聲也要給敗壞了。
原來,吳保父走街串巷,進過無數大門小戶,是以為人極事故,所以,雖然三郎畫了押,但是他因著心中生疑,便憑著他跟喬家管家夫郎是堂兄弟的關係,揹著三郎悄悄將這押契扣了下來,想查探清怎麼回事,再行處置。
得知吳保父還留了這一招後手,胡屠夫婦自然萬分感謝。只是素來順從的三郎這回卻是犯了倔,說什麼也要跟吳保父走。
看著跪在院當中一聲不吭的三郎,胡屠夫婦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去給人當繡工奴才,雖然指的是手藝,不必端茶倒水的伺候人,但是要將個花樣年華的兒子賣去爬在繡架上一輩子,胡屠夫婦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家沒能耐保住二郎就夠難過的了,如今是絕對不能再送三郎去伺候人。
想到這兒,胡屠夫婦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三郎道:“不行。跪死了也不行。”
聞言三郎眼淚刷拉拉一雙一對的往下流,卻是不求胡屠夫婦,只抱住吳保父的大腿,可憐兮兮的祈求著。
胡傢什麼情況,吳保父也是知道,只是他走街串巷這麼多年,見多了因窘迫賣兒賣女的,也見多了為自己不孝父母的,但是像三郎跟胡屠夫婦這樣情分的,卻是頭一份兒。是以當下也不由感動,想要幫這個家點忙。
於是他略微尋思了一下便對胡屠夫婦道:“我看不如這樣,我去跟那喬管家說說,還叫三郎當繡工,只將這契期改改,不賣斷終身,只賣個十年二十年的,工錢照樣,只是賣契銀子少點兒,你們看如何?”
聞言,胡屠夫婦剛想拒絕,三郎卻是跪爬著到了二人面前,抓著兩人的衣襬哭道:“行,行,這個行。爹,娘,你們就答應我吧,要不,我就真跪死在這裡。”
見兒子心意已決,胡屠一口傷心氣噎在嗓子裡,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最後直將拳頭狠狠的砸了胸前幾下,這才倒在一邊兒,哭出聲音:“老天,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你要如此對待我的孩子?”
“妻主~”
“娘!”
從未見胡屠如此軟弱失態,一時間胡伏氏並三郎四郎五郎六郎幾個都嚇住了,擔心的圍在了胡屠周邊。
好半天胡屠才緩過勁來,卻是無力的看著胡伏氏流淚,最終搖搖頭道:“我知你也不願去送三郎,你找個人代吧!”
因著胡屠終於鬆口,是以三郎磕過頭,便收拾了東西跟吳保父走了。而第二天一早,胡屠家便收到了買斷三郎十年自由的二十兩銀子。可是同時,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也讓胡屠這個才三十多歲的女子幾乎一夕老去,憔悴的不成樣子。
“妻主~”看著桌上的二十兩銀子,再看看床上昏迷著的桂菊,胡伏氏的眼淚便再沒停過。好算胡屠還記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是這個家的頂樑柱,於是儘管她心中也是難受非常,但是此時卻還是咬牙道:“不許哭,去,給桂菊抓藥去,莫要辜負了三郎…三郎的心意!”
“是!”妻主發話,胡伏氏自然不會不從。只是他起身摸向那二十兩銀子的時候卻是忽然想起道:“只是妻主,這一次要抓幾貼?”
這是一個大問題,胡屠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愣在那裡想半晌才道:“先抓兩天的吧!看看情況再說。”
“嗯!”胡伏氏應聲,拾掇了一下週身,將數好銀子拿布包了揣到懷裡,又將其餘的鎖進箱中,這才往外走,打算搭鎮上老黃家的牛車進縣城。
只是還不待胡伏氏出大門,便見林三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隻腳才踏進正堂,便衝著胡屠道:“姐,咱們被那王陳氏騙了。鄰鎮有幾家才跟他姐姐陳琳花了十五兩銀子便把兒子領了回來,唯有咱家二郎,被他騙了二十兩銀子,卻是連個影都沒能回來啊!”
“什麼?你說什麼?”胡屠聞言騰地一聲便站了起來,一大步便跨到林三跟前,抓著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的吼道。
“還能有什麼?姐,現在鄰鎮都傳開了,咱們被王陳氏給騙了。而且我還聽說,那廟上的事兒,本就是他告的密,現在有十幾家都要找他算賬去呢。”
比起其他人來,林三更關心胡屠一家,是以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林三當時便被氣炸了,差點要跟著那十幾家一起過來找王陳氏算賬。但好在她這個人還是很有腦子的,於是強忍著回來跟胡屠報信,想要商量出一個穩妥辦法,狠狠的治王陳氏一回。
只是林三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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