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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當下卻是都覺得不能收。要知道,讀書雖然不比其他是體力活兒,但不吃飽飯,精力不濟,可是念不好書的。更何況這月恰巧是歲試,若是因此耽誤了眉鳳的前程,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兒,胡屠趕忙將銀子塞換給大郎,而後堅決道:“你們小夫妻的孝心,我跟你爹爹心領了。只是這錢卻是不能收,你拿回去叫眉鳳好好花用,今番考上秀才,比這十兩銀子更叫我跟你爹爹開心。”
大郎聞言明白鬍屠擔心眉鳳吃不上飯,於是忙解釋道:“娘,您就放心收下這銀子給桂菊看病吧。我先前也擔心這個,不過眉鳳走時帶了不少乾糧,說這月先靠靠同窗,餓不著~”
聽了大郎的解釋,胡屠心中更是覺得這錢不能收,於是出言斥道:“嗯?住口,夫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知道個什麼!雖說是同窗,但借人之光,總是要還。
更何況眉鳳是個要強的性子,嘴上說是跟同窗說好了,到時候又哪裡肯真去麻煩?多半是得小心翼翼的省著過吧!若是別個時候倒也罷了,這錢我也收下,可是這個月正是歲試,如何能叫她分心?”
“這,娘~”大郎聞言很是猶豫,雖說覺得胡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卻總覺得未必如此嚴重。
胡屠雖難得對兒子們說話有好顏色,但是卻並不代表她心中不疼兒子,只是少有表現罷了。而眼下大郎雖是不明其中利害聽了眉鳳的話,但到底小夫妻都是為了孝順自己,於是見大郎對自己的話還有猶豫,當下便又緩了顏色嘆聲道:“唉~,到底生在這小地方,也難怪你見識短淺。”
聞聽這話,不光是大郎,便是胡伏氏並三郎四郎五郎六郎聽了都很是奇怪,一副欲知詳情的樣子。
胡屠見狀搖了搖頭道:“都是陳年舊事了,原本不想再提。不過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便說說吧!想當年,咱們胡家,在北方也是……頗有根基啊!”
作者有話要說:唉~桂菊啊~
再變
提起北方,胡屠眼中便閃出一道夢一般的光彩。只是光華流轉、彩霞易逝,不過一轉眼間,胡屠臉上便恢復了平靜。
看著眾人,胡屠道:“未逃難之前,我也曾上過幾日族學。因與嫡支一位小姐極投緣,所以形影不離。那位嫡支小姐最愛書文,一直用功苦讀,原本期望有朝一日能夠得中功名,光宗耀祖。只是也是眼見得就要到歲考,那位小姐卻是愛上了一位賣身救母的貧家少年。
怎奈他二人不光門戶有別,那位小姐又已然有了未婚之夫,所以為了不給那少年帶來麻煩,那小姐偷偷傾盡自己所有,暗中幫助少年度過難關,自己卻不得已來與我蹭食。只是我要習武,飯量頗大,那位小姐見狀總是不好意思多食,於是一月下來,難免飢餓疲乏精力不濟,於是歲考中沒能發揮好,錯失了一次成為秀才的機會。”
說起那些少年歲月,胡屠無限感嘆,六郎聽到這兒更是急急問道:“那後來呢?”
胡屠許是深陷往事,於是道:“後來,那年秋天便是大旱,蝗蟲四起,災民遍地,許多大戶人家都被飢餓的災民搶劫殺害,那位嫡系小姐也是其中之一。錯失了這次機會的小姐,再也沒能有機會圓自己的夢了。”
“孃親,我是不是做錯了?”大郎聞言不由很是忐忑。
胡屠聞聲卻是從回憶之中抽了出來,搖搖頭一笑道:“沒什麼做錯不做錯的,都有少年時候。我說這些,不過是告訴你事情的嚴重性,說個經驗罷了。你現在快將這銀子給你妻主送回去,還耽誤不了什麼。”
“是,孃親!”胡屠說的那樣嚴重,大郎自然不敢再隨便對待,於是當下便辭了家人,回去找人給眉鳳捎銀子去了。
沒了這十兩銀子,胡屠夫婦只得繼續張羅賣宅子的事情。只是張羅多日,雖然有不少來看的,價錢卻是總談不攏。
可就在胡屠夫婦急的滿嘴燎泡的時候,素來靦腆怯懦的三郎卻是突然做了一件叫胡屠夫婦吃驚的大膽事,他竟是悄悄找到了同鎮的人牙子吳保父,把自己賣到縣裡喬家,做了繡工奴才。
好在這水塘鎮畢竟太小,同鎮的都是知根知底的鄉鄰。是以,吳保父乾的雖是這牽線買賣人口,收取中費的勾當,但是眼見得三郎都畫終身押契了,胡屠夫婦卻都沒來問問,心中懷疑之下,這才想起要去找胡屠夫婦問個清楚。
果然,胡屠夫婦見吳保父領三郎回來收拾東西很奇怪,而後聞聽三郎竟然簽了終身契更是大驚道:“便是餓死,也不能把兒子的終生賣斷啊!”
吳保父聞言心中就是咯噔一下,而後一邊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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