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相比劉玄的不屑,朱鮪對呂植的態度卻極為恭敬,施禮相迎,又親為斟酒。呂植坦然受之,飲酒一杯,笑著看向劉玄,道:“你以前揍過我,而且用棍。”
劉玄尷尬一笑,道:“小子昔日孟浪,唐突了老先生,還望恕罪。”
呂植道:“當日你揍我,可知我為何不躲?”呂植這一說,劉玄還真想起來了,當時他揍呂植,呂植還真沒躲,任他揍了個舒坦,至於呂植為什麼不躲,那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呂植見劉玄一臉茫然,於是笑道:“君賜臣以棍,臣不敢不受。你將來註定是要做天子的啊。”
劉玄越發茫然起來,不覺問道:“為何我註定當為天子?”
呂植並不即答,徐徐品酒,直至杯中酒盡,這才拉長聲調,道:“話說當年……”
呂植一席話,直聽得劉玄兩眼放光,坐立不安。朱鮪得意地微笑起來,知道劉玄已經被徹底說服,他又將目光轉向呂植,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殊不知,有時候,知識就是力量。
劉玄既然首肯,朱鮪和張卬於是四處串聯籌劃,不在話下。
【No。3 舌戰】
再說劉縯攻打宛城,本以為幾天便可拿下,然而宛城的防禦遠比想象中的頑強,劉縯屢攻不下,戰事陷入僵局。轉眼間,正月過盡,到了二月初一,忽然就有使者自淯陽大本營而來,請劉縯回議大事。
劉縯大不耐煩,有什麼大事能比攻宛城更急?回去再來,這不瞎耽誤工夫嗎?經不住使者一再催促,這才帶著劉秀、鄧晨、劉稷,率數十騎兵回奔淯陽。
數十人踏霜踐冰,一路無話。劉縯率眾抵達大本營,立即覺出氣氛隱隱有些詭異,留守淯陽的多是綠林軍,一向軍紀散漫、鬧騰喧譁,但此時此刻,整個大本營中,居然安靜得出奇。
劉縯等人來到議事廳,抬眼望去,眾首領都在,顯然已靜候多時,而正中的主位則赫然空著。劉縯想也不想,邁步而入,徑直向主位走去。
王匡卻忽然站起,抬手道:“柱天大將軍留步。”
劉縯生生住下腳步,打量著王匡,問道:“王將軍有何見教?”
王匡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子,道:“將軍之位在此。”
劉縯暗怒,我乃堂堂柱天大將軍,主位我不坐,誰還配坐?誰還敢坐?本想發作,又念及王匡乃是綠林軍的老首領,面子不能不給,於是忍氣而問:“主位虛席,留待誰人 ?'炫書…87book'”
王匡笑道:“劉將軍先請落座,然後再議。”
劉縯悻悻而坐,劉秀、鄧晨、劉稷三人也挨著坐下。朱鮪一拍掌,呂植起身,立於階下,朗聲唱道:“天子就位。”
劉縯聞言,面色大變,知道自己被無恥地暗算了,這幫人揹著自己,已經立了天子,召他回來,便是要強迫他接受這一既定事實。劉縯哼哼冷笑,他倒要看看,這幫人究竟立了誰做天子。
劉玄低著頭,眼睛數著地磚,倉皇踱步而出,來到主位之前,膝蓋一彎,正要入座,便聽到一聲暴喝,有如春雷炸響,道:“你敢?”
劉玄本來就心虛,突遭暴喝,頓時嚇得連打冷戰,循聲偷偷望去,便見劉稷滿面紫紅,鬚髮直豎,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無論淫威還是權威,都不如積威來得可怕。在劉玄這一撥劉氏子弟中,劉稷是出了名的狠頭,除了劉縯,誰也不服,誰都敢揍。劉玄從小到大,沒少捱過劉稷的拳腳,對劉稷的畏懼可謂是深入骨髓。劉稷對劉玄這麼一吼,劉玄連反駁也不敢,只是傻傻呆在當地,退又不能退,坐又不敢坐,像一個被罰站的小學生,垂手而立,可憐兮兮。
朱鮪霍然起身,怒斥劉稷道:“大膽!天子面前,休得無禮!”
劉稷根本不搭理朱鮪,手指遙戳劉玄,大聲教訓道:“起兵圖大事者,伯升兄弟也,跟你有何相干?天子之位,幾時輪得到你?”說完,撩起袖子,便要衝上去毆打劉玄,像他曾經無數次毆打過的那樣。
劉秀等人苦苦拉住劉稷,而朱鮪的語氣也開始軟弱下來,道:“立聖公為帝,乃諸位首領之公議。”
劉稷怒視朱鮪,道:“什麼公議?可曾問過我等?自起兵以來,劉氏宗室和南陽豪傑總是衝鋒在前,攻城略地,出生入死,何曾後人 ?'炫書…87book'擁立天子,如此大事,為何問都不問我等,究竟是何道理?”
劉稷這一鬧,雖然讓室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但卻也為劉縯爭取到了寶貴的思考時間。劉縯不動聲色地坐著,心思電轉。
劉縯這一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