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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六部裡面,無論武器裝備還是戰鬥力,無疑以劉縯嫡系的兩部更為精銳,但從人數上來講,劉縯的嫡系畢竟只能佔到四分之一。以四分之一的股份,控制著整個造反集團,註定是一場刀刃上的遊戲,如果造反進展順利,自然沒人會有想法,一旦遭遇逆境,招來的新市兵和平林兵卻可能立刻便會翻臉成為仇人。然而,劉縯正沉浸在終於造上了反的喜悅裡,已經無暇顧及這些潛在的危機。
部隊集結完畢,向何處進攻?習慣於四處流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新市和平林二軍,並無法提出主張,只能聽從劉縯的決議——挺進宛城,先攻下這座天下五都之一的南陽首府,然後再作理會。
十月底,六部正式從舂陵開拔,朝著宛城進發。至於劉氏的家眷,自然要攜帶上路,即便是老幼婦弱,也一個都不能落下。雖然明知這樣會拖慢行軍速度,平白給部隊增加包袱,但也只能作此無奈之舉,將家眷留在舂陵,無異於讓他們白白送死。
六部一發,昔日繁華的舂陵,瞬間變成一座空城,只有留守的小狗小貓,悲傷地望著主人們離去的背影,汪汪喵喵,淒涼慘叫。
圍棋界有棋諺雲:十六歲不成國手,終生無望。不過,起兵造反卻並不存在如此苛刻的年齡門檻,堪稱是一份老少咸宜的職業。這一年,劉秀二十八歲,在他年長十歲的老哥劉縯的帶領之下,正式踏上了無歸的征途。
【No。4 人為財死】
在劉縯率六部自舂陵開拔之前,劉秀已先行出發,前往湖陽縣外公樊重家,預備接回在那裡養病的母親樊氏,且按下不表。卻說劉縯這邊,扶老攜幼,將男帶女,又多有牛羊牲口,滾滾而行,場面混亂卻也壯觀。先經過長聚,當地守軍不足百人,劉縯大旗一揮,也不需什麼陣法,也不講什麼戰術,人潮沖刷而過,守軍便已經被席捲得不知所蹤。再經唐子鄉,同樣照方抓藥,軍民混雜而前,守軍瞬間被人海吞噬湮沒,水花也無半個。
攻下唐子鄉,休整半日,遠遠便見劉秀攜一老婦,飛騎而來。劉縯迎上,見劉秀眼有淚痕,又見老婦正是母親的貼身婢女王媼,唯獨不見母親樊氏,頓覺眼前一黑,昏厥在地。待扶回帳中,劉縯急問究竟,劉秀泣不能語,王媼講起主母樊氏的遭遇來,也是數度黯然垂下老淚。
劉秀的外公樊重,白手起家,善為商賈,家有田地三萬多畝,資產鉅萬,乃是南陽有數的超級富豪。樊氏在孃家養病,起先一切尚好。等到樊重聽說劉縯和劉秀謀劃起兵舉事,又聯絡了新市兵和平林兵,不由又怒又怕,劉縯這一造反,他這個外公必然會被連累,一旦官府追究下來,他一輩子辛苦積攢的家產,就得白白充公,而一族人的性命,恐怕也難得保全。眼看大禍即將臨頭,樊重恐懼之下,只能拿可憐的女兒撒氣,不斷責罵樊氏,生出這麼兩個不肖兒子,敗了劉家不算,現在又要把樊家也拖下水。樊氏本來就抱病在身,遭父親這麼一罵,又不敢辯解——老頭子八十多歲了,哪裡經得起頂撞——於是病越發沉重下去。一邊是生養自己的孃家,一邊是自己生養的兒子,樊氏兩邊都不願拖累,趁夜懸樑自盡,只留一句遺言:勿以我為念。樊重急於撇清自己和劉家的關係,於是連女兒也不敢安葬,只是停屍野外。族人樊鉅公實在看不過眼,趁夜將樊氏收殮,草草葬於城外亂墳崗。
劉縯聽罷,目欲出血,率眾直逼湖陽而去。卻說湖陽縣尉荀杜聽聞劉縯起兵,一路披靡,正奔湖陽而來,於是召集城中富戶,問道:“劉縯率眾而來,諸位是要戰還是要降?”
眾富戶受寵若驚,父母官屈尊垂詢,果然是一片殷殷愛民之心。感動之餘,卻又惴惴不安,莫非荀杜是在故意試探?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先表態。荀杜笑道:“諸位但說無妨,本官絕不怪罪。”眾富戶稍感心安,於是各抒己見,有主降者,也有主戰者。荀杜頷首道:“好,好。”眾富戶迷惑起來,好什麼好,是說投降好呢,還是說作戰好呢?荀杜緩緩屈指道:“戰,三千金;降,五千金。”
眾富戶臉色頓時蠟黃。保境安民,乃是你地方長官義不容辭的責任,現在倒好,藉著劉縯起兵之事,狠敲咱們一筆竹槓,這分明是訛詐嘛。更有一事難以理解,為什麼投降比作戰還貴?
荀杜看出眾人疑惑,不慌不忙解釋道:“諸位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什麼貪官。就說作戰吧,所謂凡戰三分險,更何況劉縯此番來勢洶洶,萬